第163章 夜探炼丹房 魂惊琉璃棺[第2页/共3页]

当时她跪在鎏金匣前，指尖抚过匣中九具女尸的眉心，轻声说"对不起"的模样，现在正与面前的狠厉堆叠。

年贵妃俄然轻笑，指尖掠过琉璃棺盖："傻孩子，你觉得年羹尧为何能掌管西北军权？"

那是他与沈青娥初遇时的雨巷，是年瑶珈客岁夏季为他补缀披风的烛火，是吕四娘彻夜替他挡刀时的眼神……另有四个陌生女子的面庞，在丝线上如走马灯闪过。

乾清宫方向传来闷雷般的炸响，硫磺味混着铁锈味劈面而来。吕四娘神采骤变，指尖扣住林小川手腕："是炼丹房的硫磺池！快走！"她腰间梅花镖刚要脱手，年瑶珈的软剑已缠住她脚踝。

吕四娘足尖点地旋身，夜行衣下摆扫过年瑶珈面门："年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怎会对白莲教劫法场的事如此清楚？"

丹炉炸裂声如惊雷。林小川本能将吕四娘扑到墙角，热浪卷着丹药碎片掠过她脸颊。他瞳孔里映着飞溅的尸蚕幼虫，俄然发明吕四娘后颈闪现的星图，竟与怀中青铜罗盘缺失的方位分毫不差。

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开裂声。林小川在坠落刹时抓住吕四娘手腕，却瞥见年瑶珈被气浪掀飞的方向。

三枚铜钱破空而来，钉住林小川腰间玉佩，"该还白莲教三条性命了吧？"

她望向林小川，眼尾朱砂痣明丽如血，"当年他献给皇上的'长生药引'，但是你们林家家传的星脉诀呢。"

"这是我娘。"吕四娘扯开衣衿，心口九莲印狰狞如活物，"年羹尧活剥她人皮时，她肚子里另有三个月的我。"她剑尖抵住林小川咽喉，"说！白莲教圣物为安在你手里？"

吕四娘的声音裹着婢女刺破夜色，玄色夜行衣上的暗金梅花随呼吸轻颤，发间白玉卦签却沾着新奇血渍，"这血水凝成的既济卦第九爻……"

铜钱嵌入青砖的脆响里，年瑶珈的软剑已刺穿灯笼。鹅黄大氅蹭着丹炉灰，剑尖挑着半卷《大义觉迷录》，墨字在火光下排泄暗红水痕："沈青娥化血前写的生辰八字……"

吕四娘的短剑刺穿琉璃棺的刹时，林小川终究看清沈青娥临终手势的含义。那是白莲教"九星归位"的私语。棺中女子化作血水前，血蚕丝缠住他手腕，将一段影象强行灌入脑海：

"林大人好胆。"年贵妃的金护甲划过血池边沿，护甲内侧刻着的满文咒文排泄荧光，"敢带两个白莲余孽闯本宫的炼丹房。"她将金丹药丸投入池中，三百只尸蚕俄然昂开端，尾部喷出的丝线竟织成微型星图。

她俄然切近他耳畔，温热乎吸扫过耳垂，"怎会和吕留良被焚的家谱残页严丝合缝？"

林小川猛地回身，挥刀斩断丝线。年瑶珈踉跄着跌入他怀中，泪滴砸在他手背上："十年前你在扬州救我时……是不是就晓得我是北斗星位的'药人'？"

年贵妃俄然鼓掌，血池中心升起青铜祭坛。琉璃棺女子坐起，声音与年贵妃重合："林大人可晓得，为何九莲印女子都与你有拘束？"

吕四娘混着剑风袭来。林小川挥刀斩断阵眼青铜钉的刹时，年瑶珈的翡翠耳坠"砰"地炸裂，滚出颗刻着满文的金丹药丸。丹药触地即化，在青砖上蚀出蜂窝状孔洞。

她踢开池边石板，琉璃棺里躺着的女子让年瑶珈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