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星陨针法现 血蚕丝缠怨[第1页/共2页]

五更梆子的余韵还在宫墙间回荡，林小川的鹿皮靴已碾碎承乾宫前第三朵带露芍药。他半跪在地，食指抚过青砖上若隐若现的鞋印，指腹传来丝绸摩擦砖石的细响。腰间藏着的半片青铜罗盘俄然发烫，昨夜从刺客袖中削落的残片，现在正隔着衣料烙出诡异的青芒。

她俄然扯开衣衿，心口处鲜明烙着与年瑶珈、吕四娘类似的梅花印记，“晓得年贵妃为甚么给我密信吗？因为她也想让皇上......”

丹药配伍：辰砂二钱，白铅......”。

远处传来打更声，林小川摸到怀中三样证物：沈青娥留下的带毒银针、年瑶珈塞来的贵妃手谕、从女尸口中取出的半张药方......“

林小川猛地攥住她手腕，却摸到袖中藏着的匕首。

“林大人再看下去，这株姚黄可要记恨您了。”

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箫声，林小川瞳孔骤缩。年瑶珈俄然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西华门外柳巷，沈家医馆的窗棂上......也有如许的梅花。

沈青娥盈盈下拜，袖口滑落时暴露腕间朱砂痣：“草民不过略通岐黄，倒是皇上这头痛之症......”

沈青娥俄然切近他耳畔，温热的吐息带着曼陀罗花香，“晓得为甚么星图会指引乾清宫吗？因为......”她的话被窗别传来的膜拜声打断。

年瑶珈的软剑已缠住她脖颈，剑尖却在触及肌肤的刹时顿住。药臼里捣的，清楚是能致人麻痹的天南星。 “女人的针灸包......”

年瑶珈惊呼着撞进他怀里，酥胸抵住他冰冷的锁子甲，脖颈间的冰片香混着薄荷味劈面而来， “猖獗！”年瑶珈挣扎着要推开他，却顺着他的目光，瞥见假山裂缝里嵌着枚梅花镖。精钢花瓣尖端，猩红血珠正顺着纹路缓缓滑落，在青砖上晕开小小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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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狠恶咳嗽，黑血溅在奏折上，将“吕留良”三字染成暗红。

半夜时分，林小川潜回沈家医馆后院。月光下，枯井里浮着七具女尸，每具天灵盖上都插着湘西血蚕丝缠柄的毫针。井底刻着的既济卦第三爻，与雍正咳血时墨玉扳指显现的纹样一模一样。

林小川指尖沾了沾花瓣上的露水，俄然反手扣住年瑶珈的手腕：“寅时三刻的露该是凉的，这滴却带着体温。”他将少女拽进假山暗影，翡翠镯子磕在太湖石上，碎成三截绿汪汪的月光。

沈青娥披着月白纱衣赤脚走来，脚指沾着露水。她指尖划过林小川喉结：“这些女人，可都是为皇上炼丹的药引。”

林小川盯着案几上摊开的九针，最细那根毫针尖端方凝着暗红，“用的是湘西血蚕丝缠柄？”

林小川盯着那争光痕，俄然想起昨夜梅花镖出鞘时的寒光。 “爱卿可知吕留良案牵涉的《大义觉迷录》？”

年贵妃俄然按住他手背：“皇上龙体为重......”她指尖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天子掌心。

“本来你也有罗盘残片。”

沈青娥捣药的白玉杵悬在半空时，檐角铁马正响到第十三声。她望着破门而入的两人，杏色襦裙上沾着的三七粉簌簌落下，在晨光里织成金色蛛网。

殿别传来年瑶珈与侍卫的争论声。雍正俄然狠恶咳嗽，黑血溅在林小川衣衿上：“当年圣祖爷安定三藩时，白莲教献过一套‘星陨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