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计连环，姐妹终背叛（1）（悯瑶之死）[第2页/共3页]

不知是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跌坐在在床榻旁。我不知我该说些甚么，也不知该如何做，只是久久地握着悯瑶绵软下垂的手，感受着它垂垂地由暖和变冰冷。无数的泪花涌出我的眼眶，将我面前耀成一片斑白。

“臣……臣无能……”容太医的额角沁满了汗，跪下连连叩首道，“修华娘娘……修华娘娘已经……已经小产了……”

打自悯瑶小产后便心身俱瘁，神情恍忽，药石不竭，我虽看在眼里急在内心，却无半点体例。而从那夜过后，皇上也再未翻过我的牌子，我的玉晚宫一夕之间冷僻了很多。

皇上眉头紧皱：“如何回事？”

皇上眉头舒展，望望我，又看看茗皇贵妃：”这是如何回事？”

“嗯。”悯瑶的目光垂垂变得茫远，似在忆着甚么旧事，“追蝶而幸，多好的兆头啊！我也没想到我真的是众秀女中第一个获得圣宠的，接着很快又身怀皇嗣……我晓得我出身寒微，若不是那夜宴会我抽中了与皇上同签，我想我也不成能有幸奉养圣驾……这几个月，我从秀女成了朱紫，又几连晋做了修容，我想我此生应当是无憾了，唯独没留住皇嗣……”

我只能跟着连连叩首道：“臣妾一向与瑶mm姐妹情深，从未有过害mm之心啊，求皇上明鉴！”

未料悯瑶这时挣扎着下了床，跪在我中间道：“固然嫔妾失了孩子，万份肉痛，但嫔妾信赖姐姐只是偶然之过，请皇上恕姐姐无罪。嫔妾不想失了孩子，再失了姐姐。”

“姐姐何故如此说？”如果若说害得悯瑶滑胎确切是我粗心之下的偶然之举，可我从未想害悯瑶的命啊！

家？家！自从我入宫今后，“家”便成了我既眷恋又恐于提起的字。我不是不想家，正如每逢佳节时我都会想起爹和娘，想起大哥二哥和小妹，但是再如何驰念，那都只能是个遥不成及的幻影罢。今后宫深寂寂，长门久闭，才是我余下的人生。

即便是早已心知，我还是心中大恸，泪眼扑簌簌地落下来，砸在地上，了无烟迹。

对于宫闱之争，我向来都了无半点兴趣，现在皇上走了，我反倒感受自在了很多，闲来作几首诗词，弹几曲琴，甚是舒畅。现在在宫里，我应当算是个得宠的贵妃了吧！我冷静想着，忆起昔日的各种的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竟悄悄笑了起来。

“瑶修容如何样了？”皇上方踏入迎香阁，便急仓促地问道。此时已到半夜非常，皇上早该安寝，却又在这时赶过来，看来他还是很看重悯瑶肚里的龙种的。

“皇上，都是嫔妾命不好……”悯瑶躺在床榻上哭了起来，我握着她的手，感遭到她浑身都在颤抖，“但请皇上不要见怪姐姐，姐姐也是偶然……”

这暮秋过了，转眼便入了冬。玉晚宫中所植的夏花居多，到了夏季便只留一片荒凉冷落，连一点花叶的影子都见不到。

张太医抬眼看看我的神采，吞吞吐吐：“修华娘娘恐怕……恐怕撑不过本日了……”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却阴阳怪气道：“是么？若贵妃娘娘这儿的苏合香都不敷用，其他娘娘那儿的香不是更稀缺得很了？”

这天我去看望悯瑶，只见她半卧在床榻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