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回(2) 秦桧小利酿大害， 长玉奇谋救恩公[第2页/共2页]

“当然我索家今后式微，一蹶不振至今。我爷爷索积善，虽未死于金人刀下，却也受了重伤。今后他拉着我的手，在我父亲坟前白发人送黑发人时，对我言讲，‘三百士绅上书一事，必将遗臭万年’!如他身后，不得安葬，必置于荒山野岭，与草木同朽!非此不能赎罪于万一。”

索长玉在岳帅众将前，冲动而谈：

不过他还是说：“现不知你另有甚么话讲。”

帐中之人，上至岳飞，下至两旁兵士，闻言无不动容。大帐中一时候竟寂静无声。

索长玉一介女流，便跪倒在地，侃侃而谈。声音不高，却气贯穿营。

“我今番天然要听你言讲，固然对你妄言‘辨别’，不敢苟同。”岳帅道，但语气当中，并无愠色。

“他们不知，我知!旁人不知，铁匠营尽大家皆知!只不过我等实在是人微言轻罢了，请岳帅恕我妄言。”

“今番果能救了恩公牛将军，牛将军定能多杀金贼。如是，我爷爷以下二百五十人在阴曹能够瞑目！岳帅，众位将军，你们皆是与大宋群众有宏恩之人。但你们可否免得，群众当中有罪人。如我爷爷索积善者，曾经一个善恶不分是非不明，只顾面前蝇头小利忘怀民族大义的罪人？可你们可否容得一个汗青罪人以后，直欲为祖父赎罪的心？”

“我等成军，拜秦桧及索积善所赐，生生晚了五年。五年当中，金人对我大宋争城掳地，烧杀淫辱，罄竹难书。”汤挟恨道。

“不，我倒要听听索蜜斯有甚么话说?”岳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