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夜刺伤[第2页/共2页]
夏月懒懒起家,在满地狼籍里翻找云帕。
她揉了揉眼睛,再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她最喜好喝的茶是六安瓜片……”她终究抵挡不住困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曾经坚信不疑这个男人会是毕生的依托。
一声震天响,青花瓷罐碎成齑粉,伴跟着夏月的尖叫,惊破万花楼欢娱声。
他昏死在地,面色惨白,她跪在身边,泪水滂湃成大雨,滴在他的胸口上,湮湿了他的衣裳——
可她始终是前堂的女人,是金不换十贯钱买返来接客的女人,她得守本身的本分。
茶都快喝了三壶,他却兴趣不减,一遍遍查问她,凤雏的爱好。
比起应酬客人,她更愿在厨房帮手,做饭的李婶喜好她,老是偷偷塞给她些吃食。
凤雏住在二楼,穿太小花厅再转过一间偏厅,方才是她房间。
小耗子吃痛,忙道:“那她那边如何办?”
夏月不觉得意,缓缓擦去脸上的血。
“幸亏扎得不深,另有得救。”大夫不知何时出去,仓猝给他包扎伤口,边对金不换道:“速速去取些水来,我这里有些药,化了送出来。”
小耗子吓得面色如土,万花楼自开门以来,从未有过此等事端,一步一个趔趄奔向金不换房间去叫人。
金不换谨慎解开俞景鸿的衣服,胸口上刺着碗口大小的一朵藤月花,烛台正刺中花心,鲜血染红一片片花瓣。
金不换端来水碗,将药化了,筹算将药含着送服,夏月伸手要碗,“我来吧。”
帕子上面题了首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亲笔手书,她磨的墨。
夏月淡淡笑,“嬷嬷,你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再说,他若晓得,必定也但愿是我喂他。”
她曾那么爱过——
她悄悄打了个哈欠,面前的这个男人自进屋起就喋喋不休地问起凤雏的事情来,她这辈子只怕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金不换扇了小耗子一耳光,骂道:“你吃了胡涂药了!出了这类事情,还不从速让女人们从速把客人招回房里!还在我这里穷磨叽甚么?你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是吧!”
金不换瞧她不动,口里低声骂道:“死娼妇!用心害人!在那里杀他不好,偏在这里……”
说罢,硬生生夺了碗跪坐在他面前,含了一口药送到他嘴里。
她平素就爱讽刺她,如有一天不说,倒很希奇。
春花被夏月的惊叫声唬得一跳,忙排闼去瞧,只见每间房门口都挤满了看热烈的人。
请收藏本站:m.xnxs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