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火烧花楼[第1页/共2页]
春花红着脸应了,却张不开口,她偷眼看他,只感觉有几分陌生,神情和在万花楼时大不不异。
他反对了,他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个因爱受尽伤害的女子。
当时她没死,在天香楼她也没死,现在她更不能死。
有人建议他用采雪作饵,勾引宋鸣天前来。
她靠在墙角上,用微小的声音道:“采雪,我不怪你。本来就是我做的事情,如何能怪你。再说我也风俗了,小时候弟弟做错事,我爹就打我。我是被打到大的,到这里能有口饭吃,我就感觉很好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刻苦吗?我没甚么期望,现在死了,和将来死了有甚么辨别呢?林公子他真的很好,但是他并不喜好我。实在也没甚么,我喜好他就好了。但是我惊骇见他,见不到的时候会想见,见到的时候惊骇,怕他说那些话。”
林磐下了号令,要衙役守好采雪和春花,不得泄漏动静。
春花接过糖,向他道了个万福,“多谢林公子。”
只顷刻,万念俱息。含在嘴里的糖,甜得发苦。
正不知如何开口,跑过来一个衙役抱手施礼道:“林捕头,有环境。”
过了不知多久,门开了,两人浑身颤抖了一下,只见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醒了?”林磐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趁热喝,一会苦。”
金不换道:“她们都是卖身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我愿打愿杀都随我意。林捕头,你抓你的江洋悍贼,我管我的青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明天管起我家私事做甚么?”
春花疼得浑身湿透,神采煞白,指尖又红又肿,痛苦难当。
她展开眼时,没有瞥见林磐,只瞥见青色的蚊帐和床头的衣裳。
采雪直勾勾盯着林磐,几次听他说了几遍,耳边嗡嗡作响,只看着林磐的嘴一张一合,甚么都听不见,脑中只要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万花楼烧了。
她啐了一口灰沫,打起精力盘点起财物,明天夜里她冒死抢出来值钱的东西,暗自策画还够不敷东山复兴。
采雪喘了口气,接着道:“不会的,林公子来找你了,你帮我问问他,宋鸣天还活着吗?”
采雪轻声道:“春花,春花,是我对不住你,事到现在,我想求你件事。”
不由肝火中烧,他抱起春花对金不换喝道:“你这是滥用私刑!”
春花卧在林磐的床上,缓缓起家,指尖的银针已经拔出,身上的伤口在她昏倒的时候也已涂抹了药。
采雪见四下无人,衰弱地喊了几声春花,春花悠悠醒过来,指尖痛不成当。
火势一向烧到天快亮才灭,新修不久的屋宇烧成一片废墟,金色的招牌焦黑成炭。
到处都是他的气味,像密不通风的网紧紧包裹她。
总感觉凤雏的仙颜,足以倒置众生,却也有人不为之所动。
她推开房门,满眼绿意,后院里遍植林木,树木苍翠,构成穹顶,整座院落都盖在树冠之下。
她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等了半天赋缓过劲来,望着黑漆漆的大门一行眼泪自眼角落下,“他只要活着,我就放心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两人面前,瞥见春花脸上毫无赤色,因为疼痛汗水湿透了衣裙,半晕半醒,指尖还插着一根针。
春花乖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林磐变戏法一样递给她一根麦芽糖,“解解味。”
金不换手一扬,叮咛小耗子将他打发走,小耗子难堪地说道:“林公子是朝廷的人,他不那么好打发,要不嬷嬷你光驾亲身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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