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受制[第1页/共2页]
“抱愧,竟忘了问你吃过没?”饭都到嘴了阿沅才想起这茬来。
一众山匪随即作鸟兽散。
将茶泡饭和拌茶搁在桌上,叶莲踪便将手浸入了一旁盛着水的木盆里,轻声道:“吃吧。”
“嗯。”阿沅冷僻清嗯了一声。
阿沅闻言脸上刹时冰封,瞥眼看了看一脸安静的叶莲踪又生硬着转过甚去看向嘴巴大张的阿黑,太阳穴青筋不由地腾腾跳了跳。
阿沅紧咬着的牙咯咯响了两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便朝灶的方向行去。
“如何不端庄用饭?”是叶莲踪的声音。
“自小?”叶莲踪几不成觉地皱了皱眉。
“哎呀,月,太阳真圆……”
阿沅闻言独自木讷地牵了牵唇角又吃了口饭。
“诶,嗯,该晒席子了,我去晒席子了二当家……”
叶莲踪一双微眯的眼还是盯着阿沅没有挪开毫厘,此时的他不疾不徐、温文尔雅隧道:“烦请这位小阿哥打桶热水来,你们二当家昨夜折腾过甚了,现下怕是得洗个热水澡去去乏。”
那厢叶莲踪一脸云淡风轻,不疾不徐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吹散了一缕热气便将双唇轻贴上了杯口。
冷静收回击,阿沅淡道:“我自小便如许吃惯了。”
此时的莲踪凤眼一眯,一双眼被他面上淡淡的笑带出一弯浅浅的弧,带着他左眼角下那颗泪痣微微一扬。
她常常睡过甚,不想影响大师用饭以是叮咛了部下人午餐时她还没呈现就不要喊她,留些冷饭就好。
对坐的叶莲踪没有躲也没有挡,筷尖就在他眸子子前他却没任何反应。
“嗯。”
莲踪似是轻笑了一声,悄悄一挣便挣开了阿沅的手。随即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则不忘替她整了整有些混乱的衣衿。
提及茶泡饭,大抵五六岁时吧,那年她高烧不退,任何食品下肚不消一刻就全数吐洁净了。夜里被饿醒瞧着阿娘守在桌边睡着了阿沅便没舍得喊她,本身把桌上的茶水倒在冷饭里就着吃了,没想到第二天烧退了。当时起她便风俗了茶水泡饭的滋味,饿肚子时也只想吃茶水泡饭。
叶莲踪闻言未语,只是冷静接过阿沅手里的冷饭放在灶台上,在阿沅带着些疑问的冷酷目光里从一边的土陶茶叶罐子中抓出一撮茶来放在一只空碗里,往碗里灌入热水,滤出茶水放在桌上。叶莲踪当场取材拿起一旁的刀,将挂在架子上的腊肉割下三指宽带肥的一小片切成丁。炉上火还未灭,取下小铁锅就着炉上温火下了肉丁爆香。茶汤入盐浇进冷饭里,肉丁和着几颗葱花洒在饭上,茶叶则用灶台上搁着的油盐辣椒拌了拌。
“哦哦哦,我的大刀还没磨……”
普通习武之人碰到突袭都会下认识出招来挡,即便是凡人也会因吃惊而本能地闪躲,现下他如此毫无反应淡定自如让她实在惊奇。这类反应,若非是双目皆盲便只能够是个一等一的妙手。阿沅心下如是想着,停在半空中还保持着方才攻击姿式的手不由地因为内心那一慌而微微颤了颤。
阿沅闻言蓦地一愣神。心内似有一团火焰蹭的一下便冲到头顶、烧红了脸。阿沅抬起右腿用力击向叶莲踪的腰侧,趁叶莲踪一个吃疼不备的空档,阿沅蓄起满身力道翻身跨坐在他身大将他制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普通一只手也将叶莲踪双手擒着困在他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本能地飞速摸向腰间的新月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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