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断袖是何[第2页/共3页]

七夜见季子文不肯再听，便拿起缚魂绳，引着方镜，与季子文一同分开此地。

“我不甘心罢了。”方镜挣扎了一会儿，他突然安静，沉着地持续道，“我只是想让那些该死的人有所奖惩，不过几日。”

“爱好男色的男人。”季子文面无神采地答复。

“人，本就易变。”孟婆点头淡笑，婉声一叹。

“哦？”七夜有些了然，这方镜应当本来就不是人，除却神界之人堕凡、妖魔重生为人，因为暗中袒护出世之期，这存亡簿上记录的时候便会有所差池。

“是我胡涂。”方镜叹声，“几世了，他变了。”

一身血红罗裳，流云髻上插着一根蛇形玄簪，面貌昳丽，面相有些凶煞，她靠在桥头戏耍手中的白玉碗，瞥见他们走了过来，蓦地开口，语气戏谑，“白大人，近段光阴，来冥界的幽灵怎的这么少？大人莫不是去阳间玩乐了？”

府宅大门不远，就是大堂，白绫挂在四壁上方，大堂中间摆着一口棺材，灵位之上刻字清楚，“吾妻方镜之灵位”。

“孟婆大人固然总爱这么说，但我也感觉大人你该寻个伴儿了。”过了何如桥，七夜扯扯季子文的衣角，有些羞赧隧道，“就连我都有个伴儿，大人真就如此孤寂下去？”

“……”季子文深思半晌，清冷地答，“本性使然。”

季子文将这话听在耳里，看来方镜已经见过白清轩数次，这位曾经的神将，为何堕入凡尘，又为何几度循环而忧，想来也是一段盘曲波折的经历，只是他现在的重担是靠近寂末，获其缺点，而不是白清轩所为的普度亡魂。

季子文点头，随即方镜眨眼间便消逝在冥界，留下四鬼在原地沉默。

季子文凝眸，清冷隧道：“他原就身份不凡。”

“都几世了，你还未看清吗。”季子文并未转头，冷冷隧道，方镜听毕，神情黯然。

孟婆向来如此肆意乖张，再者，她晓得白清轩看似冰冷，实则心慈驯良，以往的几千年，调侃戏谑何曾少了。

季子文与七夜一同向何如桥走去，走近了，传说中的孟婆未见着，倒是瞥见一个妙龄少女。

“恭喜神将晋升上神之资。”寂末冷酷隧道。

回到冥界，方才一起讽笑的方镜，俄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低声道了一句，“来的次数多了，我竟感觉冥界也变得亲热熟谙。”

孟婆有些惊奇，“看清了？想通了？”

过了何如桥，孟婆仍在原地，高低摆布地瞅着她的白玉碗，只是淡淡地瞥了眼方镜，笑道：“我说神将，你如何又来了，我这里的孟婆汤可对你无用，你别再抢去，我这一碗贵重地很。”

“云辰仙君总说我还差一劫，才气真正晋升上神，现在劫数已过，我也清心了。”方镜话音刚落，一身黑衣的寂末突然呈现在旁。

一碗孟婆汤，忘怀前尘旧事，曾经活着的意义与代价也尽数抹去。

“可你已死。”季子文冷然。

孟婆听毕，摇了点头，瞅着他，“我说白大人，这都上万年了，你还冷着一张脸，只晓得秉公履职，那判司楼的百年笔差都寻着相好了，你怎的还不为本身筹算筹算？莫不是……”微微一顿，她持续调侃道，“白大人果然如传闻所说，爱好男色，不敢让我等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