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农门天骄10[第2页/共4页]
秦氏擦了把眼泪,恭敬地磕了个头:“民妇,认罪。”
这……如何能够?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尔等莫非不知?死者哪怕只余一副骨架,仍可将头骨洗净,用净热汤瓶细细斟汤灌,从脑门穴入,看有无细泥沙屑自鼻孔窍中流出,以此可鉴定否为生前溺水导致灭亡。盖因生前落水,则因鼻息取气,吸入沙土,身后则无。”杨昭不顾世人惊奇神采,持续道:“如此便能得知此案是否需复审,本日堂上的几位人证,也必然有一次是在扯谎,至于在公堂之上行诬告之事……诬者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现在王翠花枉死,王大郎积郁成疾不幸病逝,临终前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了,可你呢?他二人骸骨未寒,你却帮着他们的仇敌侮他们生前身后的名节!你的知己去了那里?就不怕昭昭天日,他们正在天上看着你吗?!”
村民们刚强地将谢礼放在县衙门口,再磕上几个响头,又冷静地归去。
“真……真的?”刘小囡颤抖着嘴唇,微微颤颤地问道。
杨昭不再理她,又从长案上取出一沓纸,念叨:“鸿立七年,张三为占兄长田屋,不顾寡嫂志愿,强行逼受聘财将之远嫁,依律应发边卫放逐。”
就在他每日和民夫一同在堤坝上搬砖之时,一艘从京中而来的官船停在了杏阳县的渡口,船高低来位四十余岁的妇人,她生得端庄,举止安闲,一望便知胸藏文墨,腹有诗书,妇人望着繁华的杏阳县,幽幽叹道:“香玉,你说……他真的在这里吗?”
张三跟着哽咽道:“繁华儿啊!是爹娘对不住你啊!”
堂审当日,衙门正堂外头挤满了杏阳县的百姓,衙役并未驱离。
秦氏猛地一震,神经质地昂首,只瞥见正堂朱红色的房梁,和不远处“明镜高悬”的牌匾,她心中一乱,口不择言道:“知己?是谁没有知己?他如有知己又如何将我寒舍,放我孤零零一小我?又如何没给我留下半点傍身之物?让我一个孀妇今后如何活?”
“鸿立十四年,张三好赌输光了财帛,便伙同刘氏兄长趁夜发掘祖家坟冢,开棺盗取财物,依律当斩。”
听县老爷问她当日颠末,秦氏支支吾吾地承认了张三的说辞,说是小姑子被抬回家时尸身已经冷了,当时身上不见有伤,第二日相公便去衙门告状了。
杨昭醒木一拍,问道:“既有冤情,录问之时曾令尔等实则书实,虚则陈冤,尔等为何画押?”
“草、草民张三,普安村人。”张大户结结巴巴地答复,倒是他老婆比他平静些许:“民妇刘小囡,普安村人。”
“……”刘小囡双膝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倒在地。
“方才见你对答如流,言辞间文绉绉的,本官在想,是谁在背后教你呢?”杨昭语气随便地说着,却有如高山一声惊雷,吓得刘小囡半晌说不出话来。
零零总总,一共二十七条罪恶,他狠狠将一摞状子拍在长案上,呵叱道:“你张家横行乡里十余年,这上面每张状子均有苦主盖印,本官已着人访问调查,竟然件件失实,仅凭这些,就能让你二人死几个来回!”
旁听百姓均是感慨不已,有那心软之人已是冷静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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