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庄子鼓盆而歌的智慧[第1页/共2页]

庄半夜宿荒冢，以骷髅为枕。梦中骷髅叹道：“生时欠南陵君三斗粟，身后竟要替他守坟百年！”庄子大笑，晨起刻《至乐》篇于墓碑：“人之生也，与忧俱生。寿者惛惛，久忧不死，何必也！”

5、清闲游的终究解

这故事在唐朝演变成《枕中记》：卢生黄粱梦醒，发明欠下的功名债不过一枕烟云。明朝张岱在《快园道古》中记录更妙：某僧将化缘簿投入江中，曰“众生债，流水偿”。这般手腕，恰合《南华经》“与其誉尧而非桀，不如两忘而化其道”的精华。

庄周盘坐在茅舍前的草席上，面前摆着口缺角的陶盆。老婆田氏的棺椁停在院中，香烛还未燃尽，他却抄起木棍敲击陶盆，荒腔走板的调子惊飞了树梢的乌鸦。前来记念的惠施气得髯毛乱颤：“尔妻死不哭，反鼓盆而歌，难道过分！”

4、骷髅枕边的启迪

莫道清闲无算计，鼓声震碎千层罗。

《五灯会元》有则公案与此照应：僧问赵州“如何是道”，答曰“吃茶去”。庄子若在场，定会击盆唱和：“如何消债？鼓盆去！”这般境地，正如他在《齐物论》所言：“六合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情面债务在其间，不过秋毫之末。

北冥有鱼化鹏南飞时，庄子正在濮水边垂钓。楚王使者二次来聘，他抛出鱼线缠住使者的冠缨：“君见这钓线否？看似我垂钓，实则是鱼借我消磨工夫。”说罢堵截钓线，线头金钩化作点点星火，坠入水中成了萤虫。

东晋陶渊明深得此道。去官归隐时，他将彭泽县令的官印系在桃树枝头，树下埋坛自酿的菊花酒。同僚来劝，他便指树笑道：“此印已抵酒债，诸君若要，自取便是。”厥后桓玄篡位，清理旧臣时，这棵树成了陶潜“两不相欠”的铁证。

“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离。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2、胡蝶梦里的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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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濠梁观鱼的破局术

庄子击碎的不但是瓦盆，更是世俗情面织就的天罗地网。道家聪明的精美，不在回避而在超出，将尘凡债务化入六合洪炉。读罢此卷，当记《菜根谭》规语：“世事如棋局，不着的才是妙手。”然众生皆在局中，何人能效楚狂人？“凤兮凤兮，何德之衰”的歌声里，或许藏着破局的暗码——

庄子扔了木棍，陶盆裂成三瓣，暴露底部朱砂画的八卦：“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生时与我共饮一瓢，身后令我悟透存亡——这般大恩，岂是几滴泪还得清的？”惠施拂袖而去时，庄子正将纸钱折成划子放入溪流，船底模糊可见“清闲债消”四字。

这让人想起《列子·杨朱》中的故事：杨朱游历各国，从不接管奉送。某日郑相赠他百金，他指着路旁饿殍道：“本日受金，他日需还政——这买卖，不如喂狗。”道家高人看似狂放，实则深谙情面债务的可骇——接管奉送如同吞下鱼钩，吐不出咽不下。

结语

瓦盆击节笑存亡，尘凡恩仇付长歌。

濠水桥头，庄子与惠施的驰名辩论藏着玄机。庄子说“鱼乐”，实是点破惠施相梁后欠下的三千门客债；惠施问“子非鱼”，暗指庄子回绝魏王聘金的后患。二人看似谈鱼，实则在算情面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