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金一饭的宿命轮回[第2页/共2页]

明朝徽商账簿里更有“情面贷”专页：某年某月赠某墨客棉袍一件，折算纹银三钱；五年后墨客任知县，贷项利滚利至百两。这些数字背后，藏着比《九章算术》更精美的算法：恩典的利钱，随受惠者的起家指数翻番。

2、粟米里的金线

倒不如，学取庄生鼓缶，相忘江湖。

老妇持续捶打渗入的葛布，木槌声混着感喟：“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天孙而进食——”

4、破局的秤与舟

春冰薄、秋云厚，最难称量施与负。

王阳明巡抚赣南时，曾遇豪绅赠百亩良田。他指着衙门口的戒石铭笑道：“此石重千钧，诸君美意恐压垮它。”转而将地步设为义学，碑刻“某乡贤捐建”。既保全两边面子，又以公义消解私恩，好似《品德经》中“上德不德，是以有德”的化境。

更精美者当属范仲淹。他创设范氏义庄，将小我恩德升格为宗族福利轨制。《义庄端方》第一条便写明：“凡受米者，不问亲疏，唯以谱牒为凭。”用冰冷的宗法替代温热的情面，如同在激流中筑起分水堤坝，既津润乡里，又免于被私恩旋涡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