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敲骨吸髓！饮鸩止渴！[第1页/共2页]

“寺庙会宣称，这是‘佛祖的磨练’，死者是‘提早到达极乐’。他们的痛苦，他们的灭亡，都会化作最精纯的业力……”

“根底？”李炎眼神骤冷，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让枯荣呼吸都为之一滞。

那吼声并非震耳欲聋，却带着穿金裂石般的锋利，直透云霄！

方才开端弥合的云层，被这狂暴的力量再次扯开一个更加庞大的豁口，边沿仿佛燃烧着金色的火焰！

不需求再听下去了。

他体内的金箍棒感到到仆人那焚天煮海般的怒意，“嗡”的一声发作出刺目金光！

心力税？活抽精气神？！

他面前仿佛看到无数百姓在无形桎梏下，日夜被压迫生命本源的惨状！

够了。

那些高喊“佛祖慈悲”，手中却挥动屠刀，脸孔狰狞的僧兵……

脑海中，大唐毁灭的残景不受节制地翻涌。

父皇母后倒在血泊中的眼神，那不甘、绝望，以及一丝被信奉完整叛变的茫然……

“传闻……传闻一头合格的人牲，其包含的业力代价，远超千万浅显信徒一年产出之总和……”

清楚是将三界化为囚笼，将众生贬为祭品的滔天大罪！

“是……”枯荣艰巨地喘气，碎裂的内腑剧痛让他面庞扭曲，“万相佛祖……鼓吹人间统统磨难，皆是修行，是通往所谓‘此岸’的必经之路。信徒越是接受痛苦，越是深陷绝望，便越是……‘虔诚’……”

“啊——！”

视百姓为猪狗刍狗！玩弄灵魂于股掌之间！

李炎猛地闭上眼睛。

“其二，是‘苦行令’。”枯荣不敢停歇，短促地说，“佛祖言，劳其筋骨，方能磨砺意志。各地寺庙会按期公布‘苦行令’，强迫征调大量信徒，停止无停止的苦役。”

“我们……我们会用把戏，用药物，乃至……直接损毁他们的某些感官，让他们更轻易‘感受’到磨难，从而更‘虔诚’地……进献业力……”

“养料？！”李炎胸膛中仿佛有岩浆在转动，一股炽热的肝火直冲头顶！

他声音发颤：“实则是……被活生生抽取精气神，加快制造……业力……”

枯荣不敢昂首，视野死死盯着空中肮脏的灰尘，将他所知的罪过和盘托出，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麻痹。

可丹田处传来的剧痛，几近要扯破他残存的神魂。面前李炎身上披发的气味，冰冷、沉重，不带涓滴粉饰，如山倾倒，压得他喘不过气，底子生不出坦白的动机。

他偷偷抬眼，刚好瞥见李炎眼中那几近要焚毁统统的怒焰，吓得赶紧垂下头，语速更快，几近是脱口而出。

“这些业力，通过遍及三界的寺庙、祭坛会聚，如同百川入海，终究……终究都流向灵山，成为佛祖及座下罗汉、菩萨的……养料……”

这那里是度化？

王二那句“送你去给佛爷们当人牲”，现在在李炎耳边轰然炸响，带着血淋淋的实在感！

枯荣的残躯猛地一颤，浑浊的眼中闪过狠恶的挣扎。泄漏伪佛秘辛，了局比魂飞魄散更惨。

一股炽热的血气直冲李炎头顶，面前阵阵发黑！

“持续说。”李炎的声音冷得像冰碴，每个字都砸在枯荣摇摇欲坠的心防上，“你们，用甚么体例‘汇集’这些东西？”

不但奴役百姓，榨干心血，竟还要吞噬他们的灵魂！

枯荣顿了顿，眼中惊骇更甚：“轻则鞭挞奖惩，重则……家人会被强行带入寺庙，美其名曰‘净化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