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风吹草动[第1页/共2页]

可赵玄武内心的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总感觉哪儿透着古怪。

“不清楚。”周明点头，“他藏得滴水不漏，从不露脸，跟我都是死线联络。”

赵玄武胸口闷得慌，像压了块秤砣，回身就走。

“有点端倪，但很毒手。”赵玄武略过了师父那段，只把周明和玄阴宗余孽的事挑着说了，隐去了周明自称用解药吊命那部分。

“因为拿不准你。”周明脸上出现一丝苦涩，“你是赵天罡的门徒，我摸不清你的底，会不会跟你师父一个德行，眼睛里揉不进半点沙子。”

油灯的火苗不循分地蹿动，墙壁上那些冷冰冰的兵器影子跟着晃。

张雨墨神采又白了几分。

他从怀里摸出几张画好的黄纸符，递给张雨墨。

赵玄武也回了本身的客房。

傍晚时分，周明竟真跟没事人一样，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筹措晚餐。

“明天就是十五。”赵玄武下认识昂首，看了眼密室顶上阿谁局促的通风口，内里想必是月色正浓。

可明天周明却变态得很，没像昔日那样先去药房照看病人，反倒单独一人出了张家大门，径直往市中间方向去了。

周明拐进了一条老街，进了一家门脸不大、看着就透着股年初的老式古玩店。

乱七八糟，全搅和在一起。

“外相罢了。”赵玄武没多解释，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开了刃的短匕，塞到她手里，“这个你拿着，真如果有甚么不对劲，也能防身。”

赵玄武内心直犯嘀咕。

赵玄武没接话，大步跨出了密室。

吃过饭，周明清算了碗筷，就自顾自回了房间，房门一关，再没动静。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他说买来给爷爷调度身子……”

“对。”周明应了声，“赵天罡最看重的就是你。动了你，比直接找他本人，更能戳他的心窝子。”

他手底下行动缓慢，银针落下，先护住心脉，又撬开嘴灌出来几粒药丸。折腾了好一阵，两位白叟的呼吸才勉强平顺了些。

车早就没影了，地上也瞧不出甚么陈迹。

“那，那古玩店呢？他去那儿干甚么？”

周明的声音从身后飘来，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怠倦：“你对张家那份心，起码让我感觉……还沾点人味儿。”

“你……你真的会这些道家的东西？”

这是说打算没变？还是另有安排？

赵玄武就在一边冷眼看着，没瞧出半分马脚。

张雨墨用力点头，指节捏得发白：“我……我记下了。”

周明没立即答话，踱到墙边一面款式陈腐的铜镜前：“每个月初1、十五，子时三刻，这镜子会显出他的影子，叮咛我做事。”

匕首的柄带着凉意，张雨墨攥紧了，指节用力到泛白，却没再吭声。

张雨墨还守在床边，眼眶红肿，一见赵玄武出去，人噌地就弹了起来，嗓子都哑了：“如何样？问出甚么了？”

赵玄武捡起来，捻开。

周明接下来倒是没再做甚么特别的事，只拐进街角一家老字号的药材铺，买了些黄芪、当归之类的浅显药材，提着就回了张家。

统统瞧着都挺普通。

他脚下加快，赶回张家主宅。

张雨墨接过符纸，指尖冰冷，微微发颤。

“把这个贴在门窗上，能挡点不洁净的东西。”

周明不吭声了，屋子里只听得见灯火摇摆时，氛围被灼得噼啪作响。

他语气减轻了几分：“谁叫门都别开，就算是我，也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