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细花流与端木翠[第1页/共4页]

如有变故？会有甚么变故？

这翠玉甫一露面，确是千娇百媚、楚楚动听，只是渐歌渐舞之间，容颜愈显奇特，却又说不出奇特在哪儿。电光石火之间，展昭蓦地了然：翠玉老了。

酒壮庸人胆，展昭心想，前人诚不我欺。

谁叫你好死不死，去抓端木翠的篱笆门？传闻中细花流以机巧冠绝天下，不要说做出会咬人的门，就算是会吃人的门也不奇特。

“归去甚么归去？”张公子瞪那人。他眼睛本就不大，偏喜好瞪眼睛，瞪得眼角生疼，“我这就去找端木翠，我这就去找她实际。”

展昭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前面丈余远，张公子发觉以后，非常挑衅地转头：“展昭，我要去砸了端木翠的家，你敢吗？”

展昭骇然。

“你想晓得，本身出去问她啊。”端木翠翻开门。

“但是，”端木翠现出愁闷的神采来，“女子以色事人，终不能悠长，万一翠玉将来大哥色衰……”

端木翠笑道：“人老化鬼，物老成精，这世上，本就是人妖共存。展大人见多了人就感觉人间无妖，那妖见多了妖岂不也感觉世上无人，唯妖是尊吗？”

张公子张了张嘴，仿佛没听明白：“你说甚么？”

“是细花流。”老鸨气势汹汹，“有种的去找细花流，找端木翠，莫在我这里逞豪杰。”

按例，是要巡街。

张公子俄然感觉很没面子。

“那展某不叨扰了。”展昭起家拜别，行至门口忽又回转，“刚才张公子曾说被篱笆门咬了一口，又说曾瞥见一张嘴……”

说着回身大踏步地分开，走了一段路转头看看，那些个誓死尽忠的主子一个都没跟上来。

端木翠笑嘻嘻的，也不活力，又号召展昭：“展大人也一起出去吧。”

“委偏言得畴昔。”

“找就找。”张公子拍着胸脯说，“你们怕那端木翠，我可不怕。”

端木翠笑道：“甚么易容术，这是一只活了四百多年的魑。”

老鸨还是不开口。

“非是仆人引，不过端木桥。”展昭难堪，“烦请女人带路。”

还要互通来往？罢了罢了，人间有法鬼蜮有道，人鬼殊途，还是老死不相来往的好。

“有一句话我想劈面问过公子，公子对翠玉但是至心？”

转头又欲与展昭说些甚么，这才发明展昭还远远地站在木桥的另一头。“你如何不过来？”张公子迷惑。

展昭看看翠玉又看看张公子，浑然不明白端木翠葫芦里卖的甚么药。端木翠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展昭留意翠玉。

端木翠哈哈大笑，忽地看向翠玉：“孽畜，还不现形！”

展昭沉默很久。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谁要去招惹身为细花流之主的端木翠？

张公子眼睛一瞪，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此心可昭日月。”

话音未落，张公子俄然用右手抓住左手，镇静大呼：“咬我……这篱笆门咬我！”

思忖间，内间丝竹之声渐起，曼妙宛然。伴跟着丝竹之声，一个盛装仙颜女子自内屋款款而出。

再过得半晌，张公子的神采垂垂变了，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端木翠哧哧而笑：“人间有法，鬼蜮有道。开封府掌人间法理，细花流收人间鬼怪，展大人，现在你可明白？”

展昭倒吸一口冷气。那东西忽地伸出舌头，在嘴周遭舔了一舔，举头嗷叫半晌，旋即如同兽普通窜进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