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失工作机会[第2页/共2页]

华英：“我，我……”

“你明天来上班，记得把身份证带上，我作个登记。”

小时候喜好顺手涂鸦，画风景画仕女，胡想当个画家；高中期间，物理成绩很好，她又胡想成为居里夫人。

马素芬正在柜台前誊账目，华英走出去，怯生生地问道：“你这里招零工吗？”

华英把自行车停得远远的，又在脸上身上抹了些泥，才走入运营部。

“那就让你这位火伴赔呀，归正也是她订坏的。”

华英扛着自行车下楼，这辆二六“凤凰”牌自行车，是爸妈攒了两年人为买的。

马素芬：“我方才招了一个女伢，手脚很敏捷。哟，那伢呢？”她四周张望。华英已经不见踪迹。

华英呆立原处，一颗心仿佛沉入冰寒的井底。她是来赢利的，现在倒好，还要赔钱。

“好吧。”

马素芬到米厂上班之前，一向在这个运营部做主任。运营部是其中转点，收谷卖米。现在正值早稻收割，运营部会招收零工。关头是这里天高天子远，碰不到刘子金他们。

上一世，华英在库房待过，磅秤用得顺溜。她手脚敏捷，磅秤，登记，算钱……比另一头的端庄事情职员还快。

俄然，蔡姐大呼：“这是谁打的？”她的眼神逗留在华英的脸上，寒气逼人：“唐倩，你过来！”

华英有昼寝的风俗。连轴转，哈欠连天，行动更加慢，保持一个姿式，浑身难受。除了上厕所，女工们不动窝，她也不美意义停下来。

幸亏，屋外响起汽车鸣笛，一辆四平六座的小货车停在门口。

下午五点，盘点已经打好的袜标。

具有一份不成替代的职业，是求生于社会的底子。上辈子她没有，这辈子，她必须冒死去获得，考上大学，挑选一个务实、技术含量高、且有前程的专业。

马素芬问：“会用磅秤吗？”

蔡姐扒拉着袜子：“一共38双，唐倩，这袜子你得赔钱！”

“厂里来人了。”马素芬迎出去。

装卸工从车上拎下来两个大西瓜，小颜说：“厂长过来看你们，还给你们安排了一小我手。这女伢姓方，待会儿给你们留下。”

一个胖胖的女工从劈面转过来，往饭盒盖上赶了一点米饭，外加一大团榨菜肉丝和苦瓜炒蛋：“我的饭菜带多了，给你们一点。”

昨晚下了一场雨，空中很快蒸腾干了。氛围清爽净透，凉凉的风，鞭挞着脸颊，很舒畅。

华英想到，本身要像个女男人一样独立，不能依托任何人。她回绝了。

屋外，又有背着麻袋的农夫涌入，屋内列队的人也不耐烦：“行动快点啊，手脚那么慢！我中午还要赶回家用饭！”

华英哼哧哼哧，下到5楼，碰到楼下的邻居范国平，范国平伸手要帮他。

中午，女工们底子不歇息，接着干。

邻近中午，人少下来。马素芬走过来，笑着问：“还不错，你身份证带了没？”

马素芬带着她，走到空磅秤前，向那边的长队招手：“这边再排一队。”

忙不过来，运营部偶尔会招季候工，这笔钱从奖金里开支，职员名单能够不上报。马素芬再次打量华英，女孩子的脸脏污污的，但是眼神清澈，不像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