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回 流云盈墨仙姿展 无奈身穷割心爱[第2页/共5页]

“好，客长您稍后。”李掌柜一抱拳，回身也钻入了后店衣库，恰好碰到刚选好衣服出来的段舟。

“这件、这件……”郝瑟渐渐上前，两个眸子子恨不得都贴在这件衣服上。

脊背笔挺得仿佛一根棍子, 身上挂了一套甚是分歧体的玄色棉布短衫，袖子裤腿都短了一截，暴露肥胖的手腕脚踝，纤细泛黄。

率先进店的这位客人, 身穿褐色粗布短靠, 头上扎了一个乱蓬蓬的发团, 圆脸淡灰眉, 倒吊三白眼, 满身匪气滚滚。

“当然！”三白眼青年，天然就是郝瑟，嘿嘿一乐，又端起茶盏吸溜吸溜喝了起来。

就见门帘一启，一人一边清算着刘海一边走出——

“小段，掌柜的我觉着这三十多年的衣服都白卖了啊……”李掌柜老泪纵横。

尸天清身形一滞，昂首一望。

“哇！”段舟立时恍然大悟一鼓掌，“李掌柜，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小子，我本日豁出去了，定让你心折口服！

待李掌柜和段舟选好衣服回到前店，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郝瑟早就将一整盘的点心吃了个精光。

“好勒。”段舟先将衣叠先谨慎翼翼放在柜台上，然后从最上面取下一件提起，顶风一展，“客长，您看这件如何？”

“小段，再换一件！”李掌柜突然提声，双目直直瞪着郝瑟，嘴角笑意不但未减，反而更深三分，“客长，这一件包您对劲！”

尸天清看了一眼郝瑟，轻叹一口气，目光垂垂温和，这才对着李掌柜和段舟点了一下头。

“让你看看！这件但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段舟气呼呼上前，将手里衣服谨慎递给李掌柜，二人同时屏息捏住衣角，缓缓将衣衫展开。

金色阳光下，二人手中的衣衫缓缓展开，就如一抹青色晨雾在面前缓缓放开，如烟如雾，如梦如幻。

先人板板，这件必然超等贵！

郝瑟立时满身生硬，脸皮抽了一下。

郝瑟伸着脖子，硬吞下一口茶水。

“小段，换一件！”李掌柜面色一沉，号令道。

“……好……”段舟咬牙收起衣服放在一边，又谨慎拿起第二件，啪一声抖开——

“你懂个屁！”李掌柜一巴掌扇在了段舟的后脑勺上，“那二人固然衣衫粗陋，但边幅气势皆是上上之人，我们千万不成怠慢！”

“你懂个屁！”李掌柜一脸恨铁不成钢拍了段舟的脑门一巴掌，“如果这位公子穿上这身衣服在这县城里一走，今后，我们这件流云衫莫说二十两，就算三十两也定能供不该求！”

“累客长久候了，这是刚沏好的碧螺春，您二位尝尝。”李掌柜上前亲身给郝瑟和尸天清奉上茶盏。

“是。”段舟吸了口气，脸皮抖了两下，扯出一个诚意满满的笑容，拔高嗓门就迎了上去：“呦，二位客长，想买点甚么？我们这傅氏裁缝店衣衫鞋袜配饰样样齐备，全都是都城、苏杭那边来的最新的款式。”

“客长，这件如何？”李掌柜一脸势在必得一笑。

“此二人不是凡人，谨慎服侍着。”李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叮嘱道。

“妈呀，差点憋死！”段舟长长吸气。

“行，老子信你一回！”三白眼青年一撇嘴，“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衣服全都拿出来，老子要试衣！”

“阿瑟——”那名黑衫男人俄然开口，哑声降落，“你当真要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