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界[第1页/共4页]

北有寒山，九州与寒山之间，先是数千里草原，此北戎居处。草原往北，则是万里冰原，冰原绝顶方是寒山。彼处冰山浮于海，高则万仞，上有白熊海豹之兽。”

“何人来访？”熊荆有些奇特，在这里他谁也不熟谙。

第一个就是尺寸。他风俗后代公制，可这个期间找不到公制，找不到公制的成果就会闹‘五十石之重’的笑话。陌生的期间，如何才气晓得一米有多远呢？总不能去量子午线的长度，然后再除以四千万之一吧。尺寸头疼，测量也是个题目。他很早就想做一把游标卡尺，但这需求一些手巧的工匠，另有望远镜，另有铁构件……

他轻咳一下才道：“神仙于那边我不知，我只知五服之说不对。东有汤谷，汤谷为日之混堂，可九州与汤谷之间，海岛浩繁，若行舟数月，可见另一片大陆，其宽广倍于九州天下，传闻殷人曾浮海东渡，不知是不是那片大陆；

“老仆……老仆不知。”想到赵妃的叮咛，葛的眼睛眨得更短长。

倚在几上，美美的喝上一口茶，熊荆开端下一步的勾画。

熊荆语速甚快，来自后代的地理知识顿时将群公子唬住了。说完北面，他顿了一顿才说西面：“西被流沙，若极西之地只要流沙，穆天子西游所见又是何人？”

“恰是。”熊荆含笑。“舟行于海，御风方能疾走。”

“海之大，倍于陆。陆上生物有五，海则有十。”第一次见面如果诳语，此后的名声就毁了，熊荆不得不详细解释。“陆上有虫蛀木，海中也有虫蛀木；陆上蛀木可见，海中蛀木不成见；陆上蛀洞可补，海中蛀洞难补，故需置铜甲防蛀。这是一个启事，二则铜甲光滑，置于船底飞行阻力小、船速快，海战如车战，船快者胜易，船慢者胜难。”

铜甲是帆船水线以下的包裹船底的铜皮，目标是制止船底滋长浮游生物、抵当蛀蚀。对两千多年前的前人，不管是解释铜皮铜离子杀虫，还是解释阿基米德浮力定律都很吃力，熊荆思路转了一圈，简朴答道：“铜甲薄弱，舟可浮于海面。”

“敬告足下：小舞乃小学之舞，大学之舞即六乐。大小舞外，又有……”

既来之，则安之。熊荆一心想造船周游两千多年前的天下，何如此时的七国君主日思夜想的不是黄金，而是战役，他唯有把造船互市的好处一一列举出来。不列不晓得，一列吓一跳，棉花不说，玉米红薯土豆真是人丁倍增器，阿拉伯马、西欧混血马也远胜他所见的楚国马——真要弄来了洋马，装上马鞍、马镫、马蹄铁，纵横中原不是梦。

“……退学以齿，门生皆有长幼为序，不分尊卑。”安设下来以后，葛开端新一轮的科普。“德有三德，为至德、敏德、孝德；行有三行，为孝行、友行、顺行；礼有五礼，凶、吉、宾、军、嘉；乐有六乐，为《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

“……”听屈仁说要看帆船模型熊荆就笑了，再听他说‘缁布为衣、铜甲为裳’，笑容愈发光辉。他随即起家，表示仆人拉开客堂与寝室间的帷布，道：“请诸位学友一观。”

“等等。大小舞是必学，其他舞必学吗？”大小舞也就罢了，竟然另有其他舞。

“舟师行于江河，而船行于大海。海中凶恶，恐有生物凿穿船底，需置铜甲。”熊荆一不谨慎把话说大了，世人皆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