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连城诀(5)[第2页/共5页]

沈城听师父和师叔越吵越大声，惊骇起来，急奔回厅，走到鲁坤身边低声道：“大师兄，师父跟师叔吵了起来，只怕要打斗！”

戚长发喝道：“云儿，你胡说些甚么？比剑就比剑，是比嘴上聪明么？”

监狱

鲁坤道：“师父，你瞧这小子动手狠不狠？他的确是要孙师弟的命啊。”万震山心下悄悄惊奇：“这乡间小子干么如此愤激，一上来就是冒死？”

“我戚长发向来就不怕你。”

这日晚间，万震山在厅上设了筵席宴请师弟，八个门下弟子鄙人辅弼陪，十二人团团坐了一张圆桌。

狄云大声叫道：“昨儿早晨是八个狗杂种打我一人，本日又是八个狗杂种……”

万门八弟子面面相觑。有的神采乌青，有的喃喃谩骂。

“你明显满腹诗书，却假装卤莽不文。我们同门学艺十几年，谁还不晓得谁的底？你不懂‘连城诀’三字，又怎背得出《论语》、《孟子》？”

狄云狂怒之下，牛脾气发作，俄然纵身跳起，抢过放在身后几上的长剑，拔剑出鞘，跃在厅心，叫道：“师父，这万……万圭说打败了我，教他再打打看。”戚长发大怒，喝道：“你回不返来？”离座出去，又要挥拳殴击。戚芳一把拉住，叫道：“爹爹！”

孙均沉默寡言，常常整天不说一句话，是以能用心向学，剑法在八同门中最强。他见师兄弟推己出马，当即长剑一立，低头躬身，这一招叫做“万国仰宗周，衣冠拜冕旒”，乃是极具礼敬的起手剑招。但当年戚长发向狄云说剑之时，却将这招的称呼说做“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意义是说：“我是好好的大米饭，你是一只臭粽子，表面上让你一下，恭敬你一下，我内心可在骂你！我是官，你是猴子，我拜你，是官拜牲口。”狄云见他施出这一招，心下更怒，当下也是长剑一立，低头躬身，还了他一招“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针锋相对，毫不逞强。

这一招“刺肩式”突如其来，谁也猜想不到。但见孙均肩头鲜血长流，身子摇摆，万门群弟子齐声呼喝。鲁坤和周圻双剑齐出，向狄云攻了上去。狄云长剑左一刺，右一戳，噗噗两声，鲁坤和周圻右肩别离中剑，手中长剑前后落地。

鲁坤一怔，站起家来道：“我们瞧瞧去！”周圻、万圭、孙均等都急步跟去。

只听得师父的声音说道：“戚师弟，十多年来揭不破的谜，到本日才算本相明白。”听得戚长发的声音道：“小弟不懂，甚么叫做本相明白。”

万震山道：“如何是圭儿像占了先？”沈城道：“昨晚万师哥和狄师哥如何比剑，我们都没瞧见。明天凌晨万师哥跟大伙提及，仿佛是万师哥用一招……用一招……”他转头问万圭道：“万师哥，你用一招甚么招数胜了狄师哥的？”万圭道：“是‘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他二人一搭一档，将“八人联手”之事推了个一干二净。万圭如何胜了狄云，旁人见都没见到，天然谈不上联手相攻了。沈城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谁都不信他会扯谎。

戚芳早满肚是火，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万师伯，我师哥这些伤，不是吕通打的，是你八位高徒联手打的。”万震山和戚长发同时吃了一惊，问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