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飞狐外传(6)[第1页/共5页]
苗人凤卷起裤脚,将两枚毒针拔了出来,他叫店小二给他吸出腿上毒血,虽许以厚酬,店小二仍惊骇迟疑。
南蜜斯伏在父亲尸上,目睹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吓得呆了,最后见苗人凤倒下,忙走上相扶,但苗人凤身躯高大,她娇弱有力,又怎扶得起来?苗人凤神智尚清,下半身却已麻痹,指着蒋调侯道:“搜他身边,取解药给我服。”南蜜斯依言搜刮,公然找到一个小小瓷瓶,问苗人凤道:“是这个么?”苗人凤昏昏沉沉,已自难辨,道:“不管是不是,服……服了再说。”
苗人凤见世人言语相激,南仁通取出宝刀,心下已自了然,本来这几人均是为这口宝刀而来。学武之士将宝剑利刃看得有如性命普通,身怀利器,即是武功加强数倍。他有如此一口宝刀,无怪世人眼红。不过他是文官,这刀却从那边得来?这些人却又如何晓得?苗人凤初时防备这几人诡计对于本身,一向深自防备,现下既知他们是想夺宝刀,心下安然,顿时从局中人变成了旁观客。但见宝刀一出鞘,那“调侯兄”、店伴、脚夫、车夫、补锅匠一齐凑拢。苗人凤晓得这五人均欲得刀,只碍着旁人武功了得,才不敢冒然脱手,不然以南仁通手无缚鸡之力,这把刀早已让人夺去,那边等获得本日?南仁通恨那补锅匠口齿轻浮,本要比试,但见他那把刀锋锐非常,也非常物,倘若斗个两败俱伤,难道毁伤了珍宝?因而说道:“你晓得就好,下次可还敢胡说八道么?”
驰出二十余里,忽听西面山谷中一个女子声音惨呼:“拯救!拯救!”恰是南蜜斯的声音。苗人凤心想:“这些恶贼夺了刀还想害人,这可不能不管。”一跃上马,展开轻身工夫循声赶去,转过两个弯,只见雪地里殷红一片,南仁通身首异处,死在本地。那“冷月宝刀”横在他身畔,五小我谁也不敢伸手先拿。南蜜斯却给补锅匠抓住了双手,挣扎不得。
脸有刀疤的独臂怪汉一向缩身厅角,静观大家。这时悄悄站起,走到盗魁阎基身前,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阎基神采大变,忽地站起。向苗人凤望了一眼,脸上大有惧色,缓缓伸手入怀,取出一个油纸小包。独臂人夹手夺过,翻开一看,见内里是两张焦黄的纸片。他点了点头,包好了放入怀内,重行回到厅角坐下。
在苗人凤心中,他早已要将一小我拉过来踏在脚下,一掌打死,但他晓得,必然会有人舍命禁止。他的武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的心肠却很脆弱,只因为他是极深极深的爱着面前这个美妇。
南蜜斯将柔滑的小口凑在他腿上,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来。她晓得:这一来,本身就是他的人了。他是大侠也好,是悍贼也罢,再没第二条路,她已决计跟着他了。苗人凤也晓得:这几口毒血一吸,本身无牵无挂、纵横江湖的日子是结束啦。他须得毕生庇护这女子。这个令媛蜜斯的欢愉和忧愁,今后就是本身的欢愉与忧愁了。
那车夫从腰间取出一根软鞭,脚夫横过扁担,摆布扑上。苗人凤知五人都是劲敌,联手攻来,一时之间不易取胜,是以一脱手就是狠招,侧身避过软鞭,右手疾伸,已抓住扁担一端,运力挥抖,喀喇一响,枣木扁担断成两截,左脚飞出,将那车夫踢了一个筋斗。那脚夫欲待退开,苗人凤长臂伸处,已抓住他后领,大喝一声,奋力掷出,那脚夫犹似鹞子断线,竟跌出数丈以外,腾的一响,结健结实的摔入雪地。两人受伤跌倒,一时爬不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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