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机关算尽终成空[第3页/共9页]

“不会吧！蜜斯那么仁慈，如何能够弑父？”

顾怀清眸子一转，冷哼道：“沈意婵，若你对峙不认罪，确切是很毒手，我们奉旨查案，不能不给个交代。不过，幸亏谢蕙兰已经自首认罪，只能让她替你背黑锅，代你去死了！”

顾怀清摆手道：“你弟弟没事，只是他身上穿的外袍恰是此案的证据。你再复述一遍在梅林对我说的话，这件外袍到底从那边而来？”

若在平时，顾怀清遭到赞美必定会很高兴，但是现在他脸上却没有忧色，抬起眸望着萧璟道：“此案能破，也不是我一人的功绩，段明臣和锦衣卫也着力很多。”

“身为后代，本不该说父母的不是，但是对我这个生身父亲，我实在是说不出甚么好话。你们不晓得，实在我的祖母早在三年前就抱病过世了，但是沈君儒却在她沉痾之际，将她悄悄送往故乡，待祖母身后，瞒着秘不发丧，为的就是不想因为祖母过世而丁忧，影响他的大好宦途！”

夏荷低下头，不敢再看沈意婵，小声道：“奴婢看这衣料又轻软又都雅，固然下摆破了一点，但只要裁短一些，再用绣花把破了的处所补掉，一点也不影响美妙。您晓得我家里不甚余裕，这衣服改一改，恰好能够给我弟弟穿，以是我私心作怪，没有照蜜斯说的把它绞掉，而是偷偷把衣服瞒了下来，改了给我弟弟穿。”

夏荷本来忠心耿耿的保护沈意婵，但是看着弟弟身上的外袍，再联络刚才段明臣的话，本来果断的信心不免有了一丝摆荡，她用惊奇的目光望着沈意婵，游移着不敢开口。

夏荷道：“那一天凌晨，蜜斯去验收绣坊送回的嫁奁，却发明对枕和被褥上的绣花用错了线，蜜斯非常活力，跟绣坊争论了一番未果，表情愁闷之下便去花圃散心，不料却听到两个长舌妇挑衅是非，背后里调侃蜜斯，蜜斯气得胸闷头晕，就病倒了。老爷重罚了这两个长舌妇，又命会针线的丫环婆子都去绣房帮手赶制嫁奁。”

段明臣愣了一愣，随即慎重的点头：“我与罗玉楼于北疆结识，算得上故交，我定然不辱任务。”

“我等奉旨在贵府查案，叨扰多日，多有获咎。沈首辅在家中被人暗害，而这位杀人的凶手……”段明臣微微一顿，“……正藏于你们当中。”

空旷寂静的宫殿中，几盏宫灯半明半灭，华贵的陈列器物都隐在暗影当中。

“重视身材，不要过分劳累了。”萧璟体贴道。

谢蕙兰微微偏头，目光投向庵堂以外，在不远处有一个新立的坟头，四周种满了梅树。

“我在想……我们打的阿谁赌，到底算谁赢谁输？”

“恕我直言，谢蕙兰或许并非不知你的筹算，起码她猜出了凶手是你，才会主动挺身出来自首，以身相代，为的就是庇护你。说实话，就算是亲姐妹，恐怕也做不到如许，她竟肯为你而死，实在匪夷所思……”

顾怀清道：“沈意婵，铁证如山，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陛下贤明！”顾怀清赞道，又问，“按陛下的意义，该如何措置沈夫人谢蕙兰？”

顾怀清从袖中取出一本帐本，呈到萧璟面前，道：“这是从沈君儒的书房搜出来的，请陛下过目。”

顾怀清一扬手，东厂部下便带上来一个穿红色直缀的少年，恰是夏荷的弟弟傅临。沈意婵看到傅临身上的外袍，神采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