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约而同[第2页/共3页]

这还是顾怀清第一次对本身伸谢呢，倒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少年。或许是这少年的经历让他想及本身的遭受，而起了怜悯心？

趁着对方微微怔神之际，段明臣像幽灵般绕到身后，猛地一把扣住他的手臂。

万籁俱寂的夜晚，一条黑影跃过沈府院墙，他的身材高大健旺，穿戴玄色夜行衣，如同一头猎豹悄悄暗藏。

不料，顾怀清却一脸严厉的诘问少年：“听你口音，不是都城人士吧？你叫甚么名字？为何来到都城？”

“多谢段大人，我先告别了！”顾怀清朝段明臣拱了拱手，回身拜别。

无独占偶，没想到竟然另有与他不异设法的人。

锦衣卫多是世居都城的勋贵后辈，以正统自居，听到少年这土得掉渣的乡音，很多人已经忍不住偷笑了，抱臂看笑话。

“我鬼鬼祟祟？你还不是一样？你倒是奉告我，你来这里做甚么？”

段明臣方才跃出院墙，便闻声一声轻响，一道刚毅的掌风从身后劈过来。

段明臣一手扣着对方的手腕，将他死死压在树干上，另一只手伸畴昔扯下他脸上的蒙面巾，暴露一张倒置众生的俊美面孔来，鲜明竟是顾怀清！

少年说着悲伤的哭起来，瘦得能够瞥见骨头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样甚为不幸。

来人恰是段明臣，他白日用心将沈豫竹收押，设好守株待兔的局，又听完秋莲的供词，心中却仍然怀着很多疑问。这沈府高低有很多人身上仿佛都藏着奥妙，因而他决定夜探沈府。

“何必明知故问？你来做甚么，我便来做什……唔……”

段明臣如有所悟，守势微微一顿，对方也趁机退开两步，右手向袖中探去，像是要使出杀手锏。

沈府豪华的府邸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因为新丧了男仆人，府内到处挂着白幡，燃着白烛，伴着几声寒鸦的叫声，氛围略显诡异沉重。

那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穿一身陈旧的麻布衣，上面打满补丁，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脏兮兮的，只要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甚是有神。

段明臣目送他们远去，久久不语……

听着少年惨痛的经历，本来看热烈的锦衣卫也沉默了。

段明臣低头凑到他耳边，用只要两人能闻声的声音说道：“嘘，有人！”

段明臣见状，飞起一脚踹在一棵细弱的柳树上。他的内力多么霸道？枝头的柳叶被震得簌簌下落，像无数雨点从天而降，顷刻让对方花了眼。

少年踌躇了一下，俄然扑通跪在顾怀清面前，大声道：“公公，您收下俺吧，只要赏俺一口饭，俺就愿为您做牛做马！”

“你真的想进宫？”顾怀清问道。

顾怀清不由气结，在万臻婚宴上段明臣瞥见本身脱手，也见地过本身的独门兵器，但是他却向来没见过段明臣的武功，只是抢他的绣春刀时公开跟他斗过内力，就凭这个，那里能认得出来？

走过来的人是沈府管家，他手提灯笼，在那棵大柳树下转了一圈，面带迷惑的自言自语道：“奇特，又不是春季，这树如何落了那么多叶子？”

段明臣很上道的接住他的话，对罗钦叮咛道：“这些人每人发五两银子，派人护送他们回籍。”

少年望着顾怀清俊美绝伦的侧脸，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都雅的人，一举一动都那么文雅诱人，的确跟天上的神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