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荒唐的赌约[第2页/共3页]

“昨晚就是你在服侍沈蜜斯的吧？”

圆脸的丫环说了两遍，顾怀清才如梦初醒，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来。

时下民风开放，行乐之风骚行，青楼和南风馆各处皆是。倚玉楼，便是都城一家闻名的南风馆。

书桌中间的五斗橱上摆着一座铜鎏金西洋钟，底座是一公一母两只憨态可掬的狮子，中间的表盘上刻着十二个罗马数字。

“我去没题目，但你得让我晓得，之前问讯获得了甚么线索。”

“唔，看来段大人对那儿很熟嘛！”顾怀清眼波流转，笑得非常促狭。

雨后傍晚，轻风徐度，暗香袭人，透明的水晶珠帘如同鲛人清泪，颤悠悠的悬浮于半空中。

顾怀盘点点头，看来这位夏荷是沈蜜斯身边得力的丫环，待会儿也要问问她。

这家伙倒是挺会操纵人的！不过，能参与到此案中来，恰是顾怀清所但愿的。

沈蜜斯的小院精美小巧，小池中锦鲤成群玩耍，常春藤架下停着一只秋千，墙角几株红梅含苞怒放。

黄梨木的书桌上，端方的摆放着文房四宝，靠窗的桌角搁着一只青花瓷瓶，瓶中斜插着几枝红梅。

顾怀清嘲笑道：“这话原样偿还，段大人挂牌之日，我定会不吝代价，第一个摘下你的牌子！”

两道锋利的目光在氛围中对撞，一时候火花四溅，劈啪作响。

段明臣点点头，既然承诺顾怀清，临时放下心中芥蒂合作查案，天然不会再坦白甚么，便一五一十把白日审判的环境奉告了顾怀清。

昏黄的灯火下，闲逛不定的水晶珠帘映出女子窈窕的身影，纤手固执象牙梳子，慵懒的梳理长长的秀发。内室中如有若无的熏香透过珠帘，在清风中袅袅飘散。

段明臣看了顾怀清一眼，道：“沈蜜斯那边，劳烦顾大人去一趟。”

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名锦衣卫小旗撞了出去。

沈意婵蜜斯住在西配房，顾怀清跨入天井时，恰是傍晚时分，天刚下过一场细雨。被春雨津润过的绿苔好像一条绒毯，踩在脚下非常绵软温馨。

段明臣望着顾怀清艳美绝伦的脸，心想，他这般模样，便是头牌也远远不及。如果去倚玉楼挂牌，那帮狂蜂浪蝶岂不要挤破了头，踩塌了门槛？

“回大人的话，奴婢叫夏荷，是蜜斯身边的贴身丫头。”夏荷说话声音清脆，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显得亲热而开畅。

丫环夏荷闻言皱起眉，显得有些难堪，道：“大人，我家蜜斯身子欠佳，恐怕不便……”

啪地一声脆响，双掌相击，算是达成了联盟。

“目前为止，获得的信息就这么多了，你最首要的要体味沈蜜斯和她的丫环，昨晚戌时至亥时人在那边，做了何事。”

“不管你查出来甚么，都不能坦白我。既然是合作，就要相互信赖，有甚么信息要及时分享，不能藏着掖着。”

房里响起一阵悉索声，亮起昏黄的灯火，卧榻上的女子缓缓起家，在丫环的服侍下梳洗换衣。

为了粉饰本身的失态，顾怀清低咳一声，问丫环：“你叫甚么名字？”

“倚玉楼？”段明臣呆住。

段明臣淡淡的道：“赌注是甚么？”

“蜜斯……大夫说你不能吹风……”

段明臣设想一下那场面，都感觉非常风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嘴上却还是道：“我劝你还是三思，朝廷命官涉足这类风月场合，是要被言官弹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