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铜镜照影证前尘[第1页/共2页]

"这些棺木用的都是辽东红松。"忠顺王府长史剑指棺底烙印，"与梨香院弩机木料同源。"俄然有棺盖轰然炸裂，飞出的账册里夹着薛阿姨亲笔信："每婴二十两，腊月廿三交割。"

"当年药方存于太病院。"忠顺王府长史展开泛黄卷宗，"这味'回春散'实际是慢毒。"俄然有乌鸦爬升而下，叼走卷宗页脚处的朱砂讲明。宝玉追至宗祠，发明乌鸦巢中藏着半块金锁，锁芯刻着黛玉生辰八字。

宝玉俄然跪地呕吐，通灵宝玉映着烛光，在青砖地上投出可怖气象——当年被更调的男婴竟有七指，左手掌心新月胎记与贾琏完整分歧。黛玉翻看账册时，发明"七指婴"的记录旁盖着王夫人陪嫁印章。

"外祖母可知这是林府特制的'雪浪笺'？"黛玉抓起未燃尽的信纸，"遇火显影，百年不褪。"残页在烛光里浮出贾敏遗言："双生遭劫，宁碎玉保书。"每个字都在地砖上洇出血迹，与通灵宝玉的纹路丝丝入扣。

忽有阴风穿堂而过，铜镜后背浮出密密麻麻的指甲刻痕。黛玉用银簪蘸着药汁涂抹，显出"戊辰腊月廿三寅时"的字样。最末那道刻痕深可见铜，正与她生辰八字中的"寅"字相合。

"这镜面用的是云南贡铜。"宝玉用帕子擦拭镜缘，"遇人血气经年不散。"他俄然将通灵宝玉贴在镜钮处，玉中血丝竟与镜面裂缝走向分歧。镜中虚影愈发清楚：邢夫人抱着男婴站在月洞门下，东珠耳坠的流苏扫过婴孩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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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梆子响时，贾母在西暖阁燃烧手札。黛玉隔着窗纸瞥见，灰烬在穿堂风里竟拼出完整线路图。她俄然排闼而入，沉香木珠的断线恰与灰烬中的河道重合。

经卷末页的莲斑纹俄然脱落，暴露夹层里的半幅绢帕。帕上绣着产房布局图，标注"东窗第三砖"处画着血指印。当夜二更，宝玉撬开东窗地砖，挖出的铁匣里藏着三百张婴孩脚纹拓片，最末那张的朱砂印记与黛玉耳后胎记严丝合缝。

宝玉俄然指着灰烬惊呼："这线路图缺了关头驿站！"话音未落，穿堂风卷着灰烬扑向佛龛。沉香木佛珠俄然迸裂，珠子滚过青砖缝，恰补全线路图中"落婴坡"的位置。窗外老梅轰然倾圮，树根处暴露半截婴孩骸骨，腕上银铃刻着"戊辰"年号。

黛玉的手指刚触到水月庵铜镜边沿，镜面俄然漫开蛛网状血丝。卯时三刻的晨光穿透窗棂，在铜锈班驳处映出二十年前的产房——贾敏惨白的手斧正抓着镜框，在黄铜大要留下五道血痕。

黛玉将药渣灰烬撒入冰鉴，灰影在冰面凝成通敌线路。贾赦私章印迹与线路图中的驿站完整重合，每个驿站旁都画着婴孩棺椁标记。最末那处驿站名"落婴坡"，恰是二十年前黛玉被更调之地。

刑部官兵撞开薛产业铺库房时，霉味混着腐臭劈面而来。宝钗的羊角灯扫过地窖暗格，照见百具婴孩棺椁整齐摆列。黛玉用银簪挑开最末那具棺盖，退色襁褓上"敏"字的针脚，恰是贾敏首创的"回文错金绣"。

黛玉蹲在贾府药渣堆前，裙摆扫过二十年陈的腐土。她用银簪挑起块状物："这是辽东乌头与云南三七的异化物，遇雪水则成剧毒。"说着将药渣投入雪水，水面俄然浮出贾敏临开场景——邢夫人端着药碗站在床前，碗沿沾着东珠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