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蛛丝暗结露玄机[第2页/共2页]

潇湘馆的焦梁在暮色中投下蛛网般的影子。黛玉用银簪拨弄炭盆里的纸灰，忽见半片未燃尽的笺纸显出血丝纹路——竟是贾敏临终前写给林如海的家书残页。宝玉靠近细看，"黛玉生辰实为戊辰腊月廿三"的字样被火舌舔去半边，余下的墨迹渗入焦木纹路，在烛光下蜿蜒如泪痕。

"晨起母亲说要找当年陪嫁的帐本..."宝钗俄然哽住，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契纸。辽东生铁买卖记录间，俄然暴露半行朱批："腊月廿三交割，需走沁芳闸水路。"黛玉认得这是王熙凤的簪花小楷，墨色里掺着缕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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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忽起鼓噪，忠顺王府长史带着仵作破门而入。黛玉将河道图塞进镜套，铜镜边沿的葡萄纹俄然勾住发丝——这纹路竟与王夫人嫁妆暗格里的同心结如出一辙。宝玉佯装颠仆撞翻香炉，香灰迷蒙中，供桌下的暗道入口若隐若现。

祠堂方向俄然火光冲天。当世人赶到时，供桌上的海捕文书已燃成灰烬，唯有林如海画像的朱砂痣在灰堆中艳如泣血。贾政瘫坐在蒲团上，腕间旧疤崩裂处流出的黑血，正缓缓渗入青砖缝中的朱雀纹。

戌时掌灯，蘅芜苑的残香里混着药气。宝钗对镜卸簪时，忽见嫁妆暗格松动。二十张当票记录的辽东生铁买卖中，每张立票人的朱雀纹都在翅尖染着星点朱砂——与薛蟠周岁抓周时打翻的印泥陈迹符合。

"这墨..."宝玉用汗巾蘸了茶水轻拭，"是姑苏林家特制的状元墨。"他俄然翻开供桌下的青砖，三百锭官银底部的"林如海监铸"字样间，竟藏着指甲盖大的朱雀纹——与薛蟠玉佩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中午的闷雷震得窗纸簌簌作响。黛玉在残存的秋爽斋翻检账册，忽见某页夹着片枯海棠。对着日头细看，叶脉间竟用胭脂写着"腊月廿三"的字样，墨色渗入叶肉处显出薛阿姨常用的荷花印。

"那年母亲说我是三月生的..."黛玉指尖拂过耳后莲花胎记，忽听得瓦当轻响。雪雁提着食盒闪身进门，翻开盖布时，青花碗底黏着半块胭脂膏子——与王熙凤常用的蔷薇硝光彩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