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铜雀台前烬余晖[第1页/共2页]
"这是..."黛玉抚过石台上的凹痕,怀中玉玺俄然发烫。宝玉用金锁链缠住她的手腕:"当年废太子在此歃血为盟,四大师族先祖饮下的,怕不是酒..."话音未落,暗河对岸亮起火光,忠顺王的铁甲映着三百口逆流而上的鎏金棺,好像幽冥鬼军。
未时三刻,玉玺嵌入祭坛中心的顷刻,整座铜雀台开端震颤。宝玉抱着黛玉滚下石阶时,瞥见暗河倒灌进溶洞,三百口鎏金棺如黑龙出渊。忠顺王在狂笑中扯开衣衿,胸口蟠龙胎记竟与玉玺纹路完整重合:"林女人还不明白?你才是最后的祭品!"
"老身等了十八年。"老妪斩断黛玉铁链,暴露腕间朱雀刺青,"女人可知这铜雀台本是祭坛?三百活人祭的血渗进地脉,才养得出传国玉玺的煞气。"她翻开棺盖,腐尸手中的认罪书俄然自燃,火苗竟在雨中凝成贾政年青时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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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暴雨中,老妪将族谱铺在鼎腹。泛黄纸页间"林黛玉"三字下,朱批鲜明是"废太子嫡女"。宝玉的金锁俄然飞向鼎耳,锁芯东珠里伸直的金箔遇水伸展,显出景和帝的罪己诏:"朕为保江山,使贾史王薛四家行换婴之计..."
"mm把稳!"宝玉俄然拽住她手腕。暗格构造转动声里,三支弩箭擦着发髻钉入梁柱。箭尾缠着的绛色经幡碎片,恰是妙玉自爆那日飘落在黛玉肩头的。供桌轰然移开,暴露深不见底的密道,石阶上泛着的水光里竟浮着油花——有人先他们一步下去了。
戌时三刻,铜雀台在轰鸣中倾塌。黛玉攥着玉玺站在地脉裂隙边沿,看宝玉与忠顺王在岩浆般的血河中沉浮。老妪俄然将匕首刺入心口,鲜血喷在鼎身"弑君"二字上:"女人,老奴这条命该还给你母亲了..."
密道绝顶的暗河泛着诡异的磷光。黛玉的绣鞋刚触到水面,无数苍赤手臂俄然破水而出。宝玉挥剑斩断的腐肢腕间,都系着退色的"景和二年造"铜牌。暗潮突卷,他们被冲进溶洞时,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正滴着猩红液体,在玉石台上汇成"弑君"二字。
"本来如此!"黛玉呕出口黑血,血珠在鼎身勾出三百冤魂面庞。忠顺王挥剑劈来,剑锋却被鼎内升起的虚影挡住——二十年前的贾敏抱着婴孩,将玉玺按向黛玉胎记。六合俄然沉寂,唯有宝玉的嘶吼穿透雨幕:"mm快走!地脉要塌了!"
半夜的梆子声混着野狗哀嚎,黛玉蜷在姑苏城外的破败祠堂里,看漏雨的屋檐在青砖上织出蛛网般的暗影。宝玉用断剑挑开供桌下的暗格,霉味裹着龙涎香劈面而来。二十年前那场雪夜的影象俄然侵袭——贾敏抱着她跪在此处,将染血的玉玺塞进佛龛夹层。
五更鼓响,雨停了。黛玉在废墟中展开眼,宝玉的心跳贴着她的胎记。铜雀台的残垣上,第一缕晨光正刺破血云。她摸到怀中的碎玉,残存的螭纹与宝玉胎记拼成完整的朱雀——本来这场延烧二十年的孽火,终要用他们的骨肉来淬炼重生。
黛玉的翡翠耳坠俄然炸裂,碎片在气浪中凝成赤色谶语:"戊辰年腊月廿三亥时"。她终究想起襁褓中阿谁雪夜——贾敏将玉玺按在她心口时,铜雀台地脉的悲鸣与现在如出一辙。暗河俄然改道,二十年前沉棺处升起座青铜巨鼎,鼎身铭文恰是黛玉周岁时抓周抓到的《女诫》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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