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铁证如山裂锦帷[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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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持续已久的诡计，终究在朝霞中迎来了结局。但是，这并不是起点，而是新的开端。黛玉晓得，将来的路仍然充满应战，但她已经无所害怕。她将带着本相，带着对逝去之人的思念，持续前行，为公理而战，为那些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

潇湘馆的湘妃竹帘卷着残雨，屋内满盈着一股压抑的气味。紫鹃捧出贾敏当年的檀木嫁奁匣，匣子大要的朱漆已经班驳，仿佛在诉说着光阴的沧桑。黛玉指尖抚过退色的火凰纹，在夹层发明半封未燃尽的信笺。焦黄纸页上笔迹被泪渍晕染："...双生女留一乃祖宗旧例，然王氏执意更调，恐林家血脉断绝..."墨迹在"换"字处化开大团水痕，好似那年冬夜贾敏咳在帕子上的血。

应天府衙的青砖地浸着晨露，寒意顺着鞋底往上爬。黛玉身着素白孝服，广袖下藏着渗入血渍的状纸，指尖捏着那半枚玉珏，冰冷的触感提示着她昨夜在密道的所见所闻。獬豸纹公案前，韩兆麟的惊堂木重重落下，震落梁间积尘，也惊得贾政身形微晃。

宝玉冒充醉酒碰翻酒坛，泼出的梨斑白在青砖上显出"双生祭"的血字。探春生前丫环侍书俄然尖叫，指着梁间悬着的往生灯——最末那盏写着探春生辰，灯油里浮着的竟是黛玉玉珏残片。王夫人手中佛珠俄然绷断，滚落的珠子中空处塞着密信，展开竟是贾母笔迹："双生归位日，贾氏复兴时。"

亥时的金陵长街马蹄声碎，北风吼怒，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伴奏。黛玉攥着海防图伏在马背，发丝被风吹得混乱，眼神却果断如铁。追兵的箭矢掠过耳际，射碎"仁和堂"匾额时，散落的药材里滚出赤铁矿粉。宝玉挥剑斩断套马索，断裂处迸出鎏金丝线——与元春探亲时犒赏的缠臂金同源。

现在的公堂，仿佛成了正邪比武的疆场。黛玉深知，这只是开端，更大的风暴还在前面。而她，已做好了与暗中权势抗争到底的筹办。

王夫人佛堂的沉香俄然爆出火星，仿佛在预示着即将被揭开的惊天奥妙。黛玉在灰烬中扒出半焦的《往生录》。"贾敏难产而亡"的记录下，藏着工楷小字："双生调包计成，林女留，贾女祭。"泛黄的纸页间跌落银锁片，正面刻着探春乳名，后背是倭国萨摩藩纹。

"二十年前本日，先父在此处接我回扬州。"黛玉展开婚书，后背朱砂小字历历在目："若得双生女，长从林姓，次归贾府。"俄然一声巨响，荣国府方向腾起浓烟，火光照亮半幅未燃尽的"双生祭炉图"，图上贾母手书的"一存一亡"四字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第二折 绣楼忆往揭旧疤

贾政袖中的翡翠扳指在袖袋里碎成三瓣，玉石碎屑混着盗汗粘在内衬的赤铁矿粉补丁上。这纤细的响动逃不过黛玉的耳朵，她余光瞥见碎玉折射的幽光，俄然想起昨夜密道祭坛里那些泛着一样寒光的婴孩骸骨。那些幼小的生命，是否也曾如她普通，带着对天下的懵懂与惊骇，消逝在暗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