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残局新谱织经纬[第1页/共3页]

"这箱铁引本该沉江！"紫鹃失声惊呼。黛玉却重视到铁锭侧面新凿的船锚印记——与探春帆海图上的策应点标记不异。铺外俄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世人冲出去时，只见小莲跌坐在满地瓷片中，手里攥着半张货单："东洋商团...订了三百把新犁头..."

戌时三刻，潇湘馆的烛火在秋雨中摇摆。黛玉展开胞姐托使者送来的木匣，内里整整齐齐叠着婴儿襁褓，双鱼纹锦缎上沾着经年血渍。紫鹃俄然指着襁褓内侧："女人看这针脚！"

"林大人到——"衙役的唱名声惊飞檐下宿燕。黛玉抬眸，见刑房书吏捧着四十斤重的盐引册簿盘跚而来，缎面暗纹恰与探春嫁衣残片上的密文相合。她接过册簿时，腕间素纱滑落，暴露昨夜被寒铁屑灼伤的浅痕。

钥匙与烙印严丝合缝的顷刻，密室方向传来巨响。世人奔至院中，见林如海旧宅地窖腾起幽蓝火焰，火舌在空中扭曲成九鸾衔珠图。黛玉望着冲天火光，俄然闻声耳边响起婴啼——此次，是两道交叉的哭声。

"女人！"紫鹃俄然指着窗外。顺着她视野望去，东洋商船方向升起幽蓝焰火，在空中炸开九鸾衔珠的图案。宝玉握紧黛玉冰冷的手："当年抓周礼，我抓的金锁片，你抓的银钥匙..."

馆别传来更夫咳嗽声，黛玉蓦地想起甚么，翻出贾敏临终前给的嫁妆。匣底暗格咔嗒弹开，半枚带血的玉钥匙正与胞姐信物相合。钥匙插入刹时，嫁妆底层升起微型熔炉模型，炉壁刻满遇热显形的九黎咒文。

第一折 应天衙前悬新榜

第三折 江心舟中弈残局

"林大人可愿手谈一局？"使者俄然摆出象牙棋盘，黑子皆用寒铁所铸。黛玉执白子落下，见棋盘渐成困局，白子竟在铁屑映照下显出"鸾归"二字。对弈至第一百二十手，使者俄然拂乱棋局："这局棋，令姐在东洋等了十六年。"

未时正，城南铁匠铺的炉火映红半条街巷。黛玉蹲身细看新铸犁头，刃口寒光中公然隐现波浪纹——那清楚是倭国军人刀的锻造秘技。张伯的儿子递过淬火用的寒铁水，铜盆边沿的冰裂纹竟与贾敏陪嫁瓷瓶不异。

"女人请看这个。"宝玉俄然从废铁堆里扒出半截断剑，剑柄缠着的双鱼纹丝绦已退色，却与黛玉襁褓残片如出一辙。铁匠铺后墙暗格内，整箱未熔的寒铁引鲜明在目，每块铁锭底面都錾着"丙戌冬制"的小字。

卯时正，盐运河出现鱼肚白。黛玉立在堤岸，看工匠将新铸犁头装上漕船。三百把犁头在晨光中泛着寒光，刃口波浪纹比昨日愈发清楚。宝玉俄然抽出衙役佩刀，猛击犁头。

第七折 府衙正堂断连环

半枚寒玉钥匙悬在踥蹀带上，与地宫暗室疯妇刘妈整天摩挲的残玉完美符合。使者递上礼单时，黛玉嗅到熟谙的沉水香——恰是探春及笄那年，贾母亲赐的外洋奇香。

话音未落，堂外忽起骚动。黛玉抬眼望去，见张伯赤着上身跪在石阶前，胸口烙着寒铁熔炉的印记。他高举状纸，字字泣血："草民要告密新铸犁头埋没倭刀纹！"状纸抖开的顷刻，黛玉瞥见角落暗纹——恰是东洋使者袖口的九黎图腾。

运河对岸俄然传来骚动。黛玉抬眼望去，见东洋商团正在装船，木箱裂缝暴露寒铁引特有的幽蓝。宝玉夺过验货簿，发明"耕具"项下的墨迹未干处，模糊透出"兵械"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