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清雪之死[第3页/共3页]

眼中闪过的凌厉，是木清雪毕生最稠密的。来世为鬼，此仇必报！就是这八个字，让木清雪纵身跳入湖中，即便她会游水，她也没有转动一下。她就这么越沉越深，水面上，只剩下一串气泡，一串罢了。

女子收住了剑，娥眉微蹙，声音清丽委宛，又带着几分愠怒：“燕婉，这么急做甚么？”

“嗯，我听你的。”她本想辩驳，但是冷王出面，想必更会伤了木清雪的辛巴！木素落小鸟依人的靠在冷王身上，对着木清雪对劲的奸笑，她要叫木清雪生不如死，看着她难受，她才会欢愉！

花圃里放着好几盏开得正盛的香雪球，白的粉的紫的，各色百般的都有，齐齐剪成圆球状，非常端方。鹅卵石子砌成的小道上，女子身着一袭月色轻纱软烟罗，手执一柄绣了“清”字的长剑，她目光如炬，跟着绽出刺眼乌黑色光芒的剑身忽而锋利狠绝，忽而柔情似水。

木清雪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还是她一向觉得将来会娶她为妻，白头偕老一辈子的冷哥哥吗？不，不是了！他已经移情别恋，恋上的人，恰是她的姐姐木素落！“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狗男女！”她一面说着，一面嗽，说话非常吃力的模样。

只听她一声吼怒，苗条的指尖似要把胸中憋闷已久的恨意紧紧缚住，再细细吞咽了。电花火石之间，满园子的花落了一地，很有些“花落地无声”的诗情画意，却在女子浑身的杀气下，涓滴流露不出来了。女子额上仿佛停立了一只红红色的蝶儿，邃密小巧，教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一块天生的胎记，在如许的环境下，额上的胡蝶也仿佛吃惊了似的，动也不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