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手泽[第1页/共3页]
“真要如此,你倒说说,你同大欢乐宫,有何纠葛?其怎就非要这般谗谄与你?”薄禾且笑且泪,一时倒似有些个癫狂,“即便构陷,那十三十四性命,也是你等扳连的!”
姬沙一听,点头不住,心下总感觉那手札蹊跷的紧,然见五鹿浑未几提及,这便也将诸多考虑烂在肚里,再未几话。
五鹿老闻声,挑眉应道:“谁晓得她方才去了哪儿?指不定是翻箱倒柜找了之前鱼前辈送的情信,一字字印写出来的。”
闻人战一听,缬眼流视,脆生应道:“回房。”
姬沙见那细物乃为一纸薄笺,缓缓接了来,低眉细辨,见纸笺甚小,其上不过寥寥四字:祝乃异端。姬沙摇眉,上前两步,将那手札递于五鹿浑参看。
“十三知我脾气――若见狼洞情状,自可晓得其同十四命丧野狼口腹。如此,我是必得扫山荡凶,直将薄山群狼斩尽方是。”薄禾惨淡一笑,以袖掩面,沉声接道:“故而,其将此信,以树胶黏于一饿狼腹下。”
话音尚还绕耳,身形早是不见。
姬沙同五鹿浑一番眉语,点头轻应,“并无不成。”
薄禾缓将珠泪抹了,抽泣两回,方冷眼一扫五鹿兄弟,嗤道:“祝乃异端!祝乃异端!想你二人,先欺战儿,蒙其眼目,令其带你上山;再伙同异教,施以暗计,将十三十四活捉,后竟……竟以那般残暴体例夺了他二人道命……此心此行,好叫人发指!”
姬沙见五鹿兄弟模样,不由摇了摇眉,缓缓退了两步,落座缓道:“赤口白牙,不成妄言。”
“不过欲盖弥彰,算不得甚高招。”
未待姬沙策应,五鹿浑已是上前,冲薄禾拱手请道:“薄掌门,既有铁证,何不于姬宗主目前亮上一亮?鄙人也指着同薄掌门对证一二,以洗委曲。”
“想是薄掌门睹物思人,几度涕下吧。”五鹿浑心下念叨着,转念思来,此物乃鱼前辈手泽,是其遗给薄掌门最后一件物什,又是这薄山弟子数日早出晚归,看望多时方得,自是贵重。
“走的了和尚,走不了庙。”五鹿浑稍一倾身,附耳同五鹿老道。
五鹿老闻声讪讪,扫一眼不远处呆立的闻人战,恐怕其采信那手札所言,狐疑生了暗鬼。思忖一刻,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才气洗清这不白之冤,方一濡唇,便闻暗处路潜光笑道:“战儿,且让师父瞧瞧,你那工夫,可有落下?”
暗处那路潜光反是一怔,半晌解意,言辞至恳,“薄掌门谈笑了。鄙人一梦中人,若尾随乱云阁两位仁兄的心尖尖东跑西颠,岂稳定了体统。何况,我视战儿若亲女,怕是即便梦中,也必得不时候刻瞧着她不可。”
薄禾轻哼一声,摇眉不该;倒是闻人战攒了端倪,驳道:“不过盏茶工夫,且不说路上一来一回,就算是自一堆信函中翻找出这四个字,怕是没个一炷香也办不成。”
闻人战两颊潮红,沉声支吾道:“禾……婶婶,祝大哥他们,怎会是大欢乐宫之人?十三十四叔遇害那夜,他们两人,可也差一点儿让那山崩落石取了命去。”
“此物,我暗请师伯帮手保管着,故而方才,也是往师伯院上。”薄禾嗤笑,苦声接道:“想来路大侠知我此话无虚。”
五鹿浑亦是不明就里,心下暗道:听其一言,斩钉截铁,倒似有些个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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