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甚嚣[第2页/共3页]
闻人战同堂内余人换个眼风,这便启唇,将那日鱼龙二人无端失落,以后胥宋二人寻至薄山,再到昨夜为山崩所惊,后便见鱼龙被缚阁前,终究山崩石落鱼龙坠崖之事,一字不漏,细细呈告。
薄禾脸颊一侧,挑眉应道:“愿闻其详。”
“头几天,我但是日日跟小战形影不离,同饮同食。若那贼人借兄善于乱云阁落单之机下毒,怎得我也中了招去?”五鹿老边道,边扬了扬眉,瞧一眼宋又谷,面上说不出是喜是愁。
两位老者对视一面,四掌不住拍打股间,言辞中肝火四溢,咳喘不迭,“隔了廿多岁之久,那大欢乐宫但是真要卷土重来?”
“鄙人估摸着,唯有两种能够,方可说清此事。”
闻人战揣着那帕子,目帘一抬,泪珠却还是止不住。
薄禾阴着一张俏脸,于堂内正位端坐,其下顺次便是闻人战、胥留留、宋又谷同五鹿兄弟。
“恰是。”闻人战将那帕子一抬,就了鼻尖,擤了擤鼻涕,接道:“禾婶婶,那日十三十四叔说有事同您商讨,可有漏过甚么口风?”
薄禾一听,亦是抿唇,目眦几裂,一字一顿道:“战儿,你且将那日自我处回返乱云阁后,所经所历,事无大小,一一详细道来!”
“薄掌门,若长辈当真疑你,便也不会说那毒奇在路迳了。”五鹿浑深纳口气,抱拳再道:“贵派弟子方将饭菜送至便离阁回山,又岂能晓得我们五人落座那边,使哪副碗筷,用哪只酒盅?即便那毒是暗藏积累,宋兄同胥女人初至,故其二人无恙。但是,闻人女人同胞弟日日呆于一处,其怎也无事,唯我兄弟二人受了此害?”
“两位叔叔……”
“若非报酬,难不成是天谴?”宋又谷一语既落,方知讲错,讪讪抿唇,隔了半刻,方听薄禾询道:“所现何字?”
五鹿浑轻笑一声,摇眉应道:“长辈昨夜,确是中了奇毒。此毒所奇,不在毒性,而在路迳。”
闻人战一听,鼻尖一抖,那珠泪虽是断线直坠,哭嚎倒是乍止,喏喏应道:“我为何要怪胥姐姐?”
五鹿浑立时拱手,柔声应道:“薄掌门谈笑,长辈岂敢。”一言虽落,却还是定睛薄禾那淡红眼圈,目不转睛。
“这薄山,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方才太师伯于山下也瞧见了,那落石地点处,有一狼尸,身上所中,恰是十三叔密持保命的袖弩;边上三三两两漫衍血迹,山脚几根枝桠上,另有两位叔叔的衣衫残片……推演下来,怕是有狼兽先你我寻得了他们……两位叔叔被那异教所捉,恐已受了多日酷刑,现在堕山重创,焉能再同那些个饿狼周旋?”一言即落,闻人战口唇再开,哑着嗓子哭嚎不止。
薄禾本就强作平静,一听得闻人战娇声,心下一紧,惄焉如捣,颤声应道:“未到最后,岂可轻弃?”话音方落,瞧一眼闻人战两掌,沉声叹道:“战儿,你两掌皆为鬼火所伤,可有细心措置过?”
“昨夜……”胥留留侧目,一扫宋又谷,又再垂了眉眼,轻柔轻道:“昨夜若非我将闻人女人扯到一边,阻你救人,也许……”
胥留留同宋又谷对视一面,心下颇不是滋味,起家上前,探掌落于闻人战肩颈,哀声悔道:“闻人女人,事已至此,你若憎我怨我,我亦不敢回嘴。任你吵架出气,毫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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