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打赌[第2页/共4页]

闻人战也不睬他，小指往耳洞内一塞，转上两转，方道：“两手忙着，都不得掩耳。下回你再这般，本女人宁肯掉下山去，也非得收了掌紧紧塞了耳朵不可。”

五鹿浑同闻人战四目聚精，定于五鹿老面上，见其虽已易容成了侍卫小迎的模样，然面上愁苦，不似假作，这便异口同声笑道：“你便选一选，欲同何人共往？”

五鹿老心下见疑，磨蹭着不肯行动，模糊已然暗觉不妙：若要倚靠此物攀登断壁，难不成绩大喇喇伏在这木猿背上，由其驮着上山？

“如果祝年诚恳在上不得山去，便在庙门那处候着。待我到达，自当奉告十三十四叔原委，请他们放你上山。”闻人战笑靥大开，娇声应道。

闻人战在街上漫无目标的晃来晃去，想着少后上了乱云阁，见了本身爹爹，于水寒一事，总得有个说法。这般思忖着，脚下渐缓，缓缓磨蹭至五鹿兄弟身边，轻声娇道：“鹿……祝大哥，这般直直上了乱云阁，无甚意义，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自当从薄山正门而入。”五鹿浑抬臂，一点不远处一三丈高朱壁拱门。其上飞檐层叠，金字书就“薄山派”三个大字，煞是气度。

“这……这是何物？”五鹿老瞧着半丈外那巨物，见其身约一丈，高大魁伟，周身覆绿毛。五鹿老心下且惊且骇，舌根一口浓唾，尚不及吞，已是独自滑下喉去，呛得他急咳不住。

“只求闻人女人于乱云阁乃至全部薄山上，皆掩我同胞弟身份，不管远远亲疏，都莫要说破便好。”五鹿浑探身附耳，轻声应道。少待，又再接道：“只是方才小迎所言，倒也在理。不如这般，鄙人同闻人女人一赌，赌何人话说得起码，阁登得最快，闻人女人你看可好？”

闻人战瞧见五鹿老傻笑，两臂一抱膺前，侧目询道：“这般畅怀，难不成你晓得这峭壁登攀之法？”

五鹿老长纳口气，面色由红转白，两眼一阖，终是应道：“早晓得……早晓得你欲步行攀山，我便随……兄长而去，走那庙门大道，也不至……这般费时吃力。”

那怪物闻声，缓将巨掌往闻人战掌心虚虚一落，口齿一开，犬牙交叉。

五鹿老闻声一怔，垂眉低道：“闻人女人既已至此，自是晓得内幕，何必戏耍于我？”

袋烟工夫。

闻人战冷哼一声，抬头翻个白眼，“你若当真跟着鹿哥哥，怕是入夜都上不得乱云阁去。”

盏茶工夫后。

“你我便来比比看，谁最早上得乱云阁去。”

五鹿老环顾四下，不由长叹口气，见面前这薄山，高足万仞。时价深春，草木兴发，浓翠淡朱，相得益彰。

五鹿老闻声讪讪，冲五鹿浑不住努嘴，两腮一鼓，不敢多言。

五鹿浑一听，噗嗤笑出声来，再瞧瞧身前五鹿老，口唇虽抿，笑意弥深。

五鹿浑淡笑半晌，又朝闻人战拱了拱手，“但是，闻人女人提点之谊，鄙人仍需谢过。”

五鹿老猎奇心起，这便上前，前后打量那怪物一刻，猛地喝道：“这庞然大物，竟是木制！”

五鹿浑摇一摇眉，负手而退，反往身畔右后一家布店，边行边道：“盏茶后，会于山脚。我先自行采买些上山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