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迷津[第2页/共2页]
胥留留见其二人如此,自是查知有异,上前轻挽了闻人战一臂,缓道:“我等若非闻人女人带路,岂能寻得闻人前辈同游前辈落脚之处?若当真有歹人前来,恐其定难等闲找准方位,遑论侵犯?”
闻人战听胥留留之言,稍觉安抚,侧目瞧瞧祝掩,见其深一点头,濡唇缓道:“胥女人所言甚是。闻人女人尽管将心放宽些。”
宋又谷怎不解意,亦是疾步飞身上前,抬掌一撑,便已稳稳坐在那八仙桌上,两腿前后缓缓闲逛,一掌探出按在祝掩肩头,柔声策应:“就是,就是。俗话说狡兔另有三窟,更无需提你这小滑头的爹了。”
宋又谷蹙了眉,几已将那眉头连在一处,磨蹭着自八仙桌下来,见祝掩已是屈身捻了鞋底所粘一块污泥,近鼻稍嗅;少待半刻,又凑在那地上,寸寸细辨。
“既要替我们驱虫,那便尽些心力。”闻人战唇角一勾,一字一顿接道:“明早醒来,可得让我瞧瞧战果。这深山荒岛,忙活一宿,起码也能拍上一二百只蚊虫吧?”言罢,闻人战同胥留留齐齐掩口,放脚向外。
祝掩应了一声,顿了半刻,方再取座,轻道:“怕是有人先你我来到此地。”
三经宗数子同禅活门弟子见无有所获,终是离岛。
祝掩同宋又谷几是同时吞唾,四目疾扫。不过半刻,祝掩已是上前,两手负后,两脚拖地,走得甚是沉重徐缓,待行至屋角桌凳边,方垂眉缓道:“闻人女人,莫要胡思乱想。闻人前辈盛名久负,在江湖上翻滚几十载,自当有一套保命绝招方是。”话音方落,转头一瞧宋又谷。
闻人战轻应一声,目珠一转,倒是定定瞧着八仙桌上的宋又谷。
闻人战立时回眸,宋又谷见状,两掌急按住摆布桌角,吞口唾沫,强作个笑,悄悄将屁股往里挪了一挪。
祝掩闻宋又谷轻叹,口唇稍开,倒是无言,亦不过紧随厥后长叹口气,隔了半晌,方自语道:“我尚想着,这屋表里灯烛,乃是何时又是何人点起,怎得这般不早不迟,正让我们瞧见。”
祝掩自是解意,朝闻人战一笑,柔声安抚,“尚未见到闻人前辈,先莫要这般妄断。即便水寒当真在闻人前辈手中,只要他肯物归原主,便也无事。”
“你说,这蚂蚁,算不算蚊虫?”
二人寂静半晌,各自将这水寒之事自少扬城一步步推演下来,虽不言语,心下皆知:除却他们这一行四人,另有一方乃至几方权势,俱是将失珠之事算在了闻人不止头上;往最坏处筹算,如果闻人不止踪迹再也难寻,抑或已然死了,垂象将原属他们的水寒珠转与五鹿,再将盗珠杀人这脏水泼在闻人不止头上,也算对五鹿乃至尤耳皆有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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