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万绪[第4页/共4页]

姬沙轻应一声，抬掌恭送。

姬沙冷哼，面上神采，不扬不抑，便只瞧着刘头儿，目睑眨也不眨，直看得刘头儿毛发倒竖，探手直往心口，吃紧摸了祝掩那密函，跪地便道：“大人，大人，小的方才忘了，祝大人尚且单留了一封密信，说要小的亲身转与大人。”正说着，已将那封手札奉于身前。

“若言忌讳，怕是贵国国主心忧更甚。我五鹿，但是从未见过收过尤耳那吉祥。”

“禀大人，小人何能，怎敢擅阅？”

祝掩四人分开府衙第二日，卯时。

二人闻听，俱是朗声大笑。待了盏茶工夫，鱼悟师方又轻道：“那物既失，想来姬施主也想到了鸡鸣岛？”

“听珀卫言及，事发之时，姬施主麾下祥金卫一名亦在客店？”

“阿弥陀佛。现下那物，究竟那边？”鱼悟师垂了眉眼，两手持珠，反是悄悄念起经来。

姬沙肩头一颤，立时嘲笑，“禅师座下珀卫，加急报禀，一日来回千里，实在神速。只是不想，速率虽迅，内容倒是不真，这般以讹传讹，乱了禅师法眼。非是事发之时，乃是事发以后。若我祥金卫幸运得见歹人行凶，岂会轻纵？”

思忖半晌，姬沙顿觉头痛，想起外使后颅寻得那根银针，倒也不欲多查，心下唯念着：以他那身份，莫说伤一个外使，即便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人杀一双，也是无伤风雅，何必纠结。

“他同那赤珠卫，解缆南下往鸡鸣岛是在明天白天还是入夜？”

鱼悟师出得房来，立携二随身珀卫往另一头客房，又召了传信那天童寺两和尚入内。

姬沙点头，似做嘉奖，展信打眼，已是朗声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鱼悟师闻听，反见笑意：“国主身在其位，天然有些个忌讳；若当真令垂象五鹿兵器相对，再滋扰国主绞尽脑汁想那些说辞，难道显得姬施主这三经宗主同老衲过分无用，不堪各自国主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