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水寒[第1页/共3页]

祝掩肩头一缩，表示刘头儿将那晕在一旁的店东送出屋去，待刘头儿返归，这便密密掩门，房中五人一尸，倒是陡地温馨下来，落针可闻。

“现下既丢了珠子，又折了外使，即便我仍装聋作哑，祝公子觉得五鹿国主便会哑忍，不作计算？抽丝剥茧，暗里查访，钜燕得珠之事，终当为其所知；又或，三国国主，本就心照不宣。”

“这可不巧了？”宋又谷摇扇上前，再近胥留留，戏谑道：“同业是朋友，正可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朋友不聚头。”

“家父再三警告，水寒一事，万不得张扬，钜燕海内，怕也不过国主同家父二人晓得。”胥留留独自接道。

祝掩不待回应，闻闻人战轻道：“不管如何，归正此人绝非我爹所害。祝大哥若要拿了我问罪，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那珠子非我所取，水寒下落，即便祝大哥如何拷问，怕是也难从我这边寻得些微虫迹！”

“水寒珠。”祝掩同胥留留异口同声，语速甚慢，话音更是轻巧，后则对视一面，查见对方面上淡笑，这便攒眉寂静。

闻人战见大话已穿，干脆两手一摊，捡了榻边一坐，足踝一抖一抖着，娇道：“我怎不知，江湖上竟是这般汲引闻人老头儿？”

胥留留见状，摇眉苦笑，闻其接道：“我但是早早露了马脚？”

此言一出，宋又谷不由眉飞入鬓，嗤笑不迭，“闻人蜜斯初历江湖，自是如笼鸟搏空，那里晓得翡翠胁翼的事理。”

闻人战瞧一眼宋又谷，埋首自道：“我不过猎奇，想着这水寒珠竟值得我爹谈上一谈，定是个不得了的宝贝……后又可巧偶遇了那影梅庵堂的姑子，知其要来少扬城，我便顺手摸了她那路引，想在此候着……”

稍顿，闻人战独自接道：“我也在此候了数日，本多流连驿站，孰料此人，竟投在了一根堆栈，放着官驿侯馆不呆，非要跟平常百姓挤在一处……”

刘头儿疏眉一挑，不住摩挲下颌，“神鱼之国，怕那水寒珠，定非俗物！”

宋又谷见状，拊膺笑道：“哎哟，胥蜜斯这记白眼，功力实足，结健结实！”

“这位……宋公子，”胥留留抱臂，嫣然笑道：“尚不满足下师承何人？店簿之上，又是如何记了你这天号二房一笔？”

“既是如此，怎得胥女人现却直言，毫不顾忌？”祝掩轻笑，挑眉询道。

“即便此人当真怀有绝世珍宝，惹得我爹技痒心动，脱手一求，但，闻人老头儿那性子，我最是清楚，盗之所依，全赖技法，岂会这般毒手摧命，强抢了去？再说，我起码扬已有几日，何尝见过我爹现身。”

“尤耳进水寒一事，除却国主及其倚重肱骨一二，旁人全不晓得，外使觐见，自不成大张旗鼓，也就只得舍了官驿。”祝掩一笑，又再瞧瞧刘头儿，轻声接道：“连少扬小城的捕头，也传闻那尤耳神鱼可滋长生，如果百姓晓得尤耳献宝，即便这水寒不过平常海珠，你道其当如何群情？”

“是不是外使，我本不敢确认，但是，”闻人战娇俏一笑，甚是可儿，“身怀宝贝之人，神采多是有异。那宝贝味道，我但是嗅获得的。”

“即便人非闻人不止所杀，怕是你我仍需寻其下落，探探那失珠地点，问问游旧那动静来处。”

胥留留同闻人战听得宋又谷之言，齐齐结眉，紧紧盯着宋又谷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