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巨盗[第3页/共4页]

三国国主意江湖权势多有跨境之举，干脆便也不加束缚，更是商定分授其“祥金卫”、“虎魄卫”、“赤珠卫”之名，颁三国国主御印牙牌，供此三支武林权势来往行走，不拘律令，便宜处置。

战仁温一听，杏眼怒开，上前一把将胥留留一腕握在手里，疾道：“日前尚听师父席间提及，宋楼少主退了亲，实在伤了咸朋山庄面子！姐姐莫忧，如果得见宋楼那登徒子，我必为姐姐出一口恶气。”

胥留留稍一点头，偷眼瞧瞧祝掩，正见其眼风一冷，四目交对之时，胥留留濡唇接道：“尝有雅盗，横行无双，其所欲者，不管是何珍稀，皆不过唾手便得。可惜，此人早早遁出江湖，金盆洗手，不睬世事久矣。当下，唯闻人不止一人，当得起‘巨盗’之名。”

战仁温身子微微一抖，就势抬眉，顺顺鬓发，朝祝掩强作含笑。

余下四人，无一有应；刘头儿虽非没甚么眼力价儿，但仍絮絮接道：“老祖宗但是说，尤耳神鱼可助凡人长生，既是如此，想来这劳什子蛛丝，倒也算不得太奇怪。”

“恰是如此。”胥留留眼风一扫祝掩，轻道：“若内力深厚，一掌击于人身，所现成果本就相差无几。四绝掌同大明孔雀摧，皆以刚猛雄浑著称，若见不到其出掌，辨不出其章法，便更难分清二者。只不过，四绝掌仅葡山掌门方可习练，我那嫂嫂，虽是葡山现任掌门，其年事，不过二十出头，即便熟知掌法，怕是内力不精，力有不逮。再者，葡山远在垂象中腹，距少扬城岂止千里，其为何到此，杀一名不敷道之辈？倒是鱼悟师，其座下四大弟子，皆得大明孔雀摧真传。”

刘头儿等人不及反应，耳内听得噗嗤一声，随之便感面上湿漉漉，又稀又热，抬手一揩，尽是血迹。

“本公子……本公子乃是……”

“如果宝贝取了，怎得蛛丝尚在其胃？”

闻听此言，宋又谷折扇一收，心下暗道：公然还是孩子心性，这般扛不住事。思及此处，笑得勉强；反是祝掩，面色无改，垂眉深思。

胥留留闻声，面色不善，抱臂正立，缓道：“葡山派掌门柳难胜，确是我未过门的嫂嫂。查这尸身情状，初看也确是葡山四绝掌。然……”

“可见端倪？”

此类牙牌，常日里仅三派股肱栋梁方可持有照顾；眼下，这牙衣女子所示，便是赤珠卫牙牌。

“可叹其行事诡谲，却失了些方雅意味，狗门窃一手这称呼，倒也合称。”

刘头儿摊掌将面上脓血揩净，心下暗道：饶是见多了监狱科罚，也比不得眼下这尸首可怖。正自考虑，见祝掩胥留留同宋又谷战仁温四人重又自远处聚到一块，八目齐齐打量那烂尸。

“店簿上写的不甚清楚，只是写了姓甚名谁，怕不过化名，边上又草草标记个天号三房。”一捕快疾步上前，言罢，又再悄悄退远。

一言未尽，便听得祝掩抬声接道：“然，禅活门那威震江湖之大明孔雀摧，亦可令尸身闪现此态。”

店家拊膺，急喘两口深气，愣愣瞧着地下，见那尸首已然爆裂，皮腹已失，胸腔大开，心骨胃肠，无一不烂。店家细瞧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