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师爷老白[第1页/共2页]

魏忠贤见机行事，奉迎熹宗，亦想拉拢白梓，躬身道：“万岁，工部下设木工司缺个尚书，老奴保举白梓就任。熹宗遂加封白梓为木工司一品尚书。白梓偶然仕进，本想推让，可皇命不成违，只好扣头谢恩。

为了便于熹宗发挥才艺，魏忠贤特地在乾清宫前面划出一块空位，作为熹宗的木工坊。小白来的时候，熹宗正在经心打磨一艘战船。瞥见白梓，熹宗欢畅的像个孩子，“朕在打造战舰重现洪武太祖大胜陈友谅的鄱阳湖之战。”

老白活动一下被捆得发麻的腿脚道：“都放了吧，没他们甚么事。”

老白道：“要烧檀香，别的香老夫闻着呛鼻子。”

仆人乙道：“谢老爷子做鬼不折腾之恩，今后每年的明天，我们哥俩给你老上坟烧香。”

有锦衣卫上前，将黄大仙拖入洞房。财主一家人伸谢老白不杀之恩，包管按老白的叮咛去做，不让黄大仙出屋半步。

熹宗和白梓聊木工技艺，从盖房的大木工聊到精雕细琢的专工木工，一向聊到掌灯时分。熹宗设御膳，接待白梓，魏忠贤作陪。

三人正谈笑着，两名彪形大汉走出去，此中一名大汉手里提着麻绳。未等大汉开口，老白开口道：“真是内行，如何能用麻绳呐，须用上好的白绫缎搓卷成条，套于老夫脖颈之上。用麻绳勒死老夫，尔等不怕老夫身后向姑奶奶告状？到时我和姑奶奶一起出来闹！”

老白道：“大仙也怕死啊？将黄大仙关进洞房，抱着姑奶奶画像，何时不闹鬼在放人。”

两个仆人听不懂老白说甚么。仆人甲笑道：“老爷子筹算把我们哥俩逗死如何着，上路前吃口饭连贤人都搬出来了，这不食那不食的，你老一口没少吃。”

老白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干，骂道。“气死老夫也，你若执意给阉党做事，老夫与你断绝父子干系。”

两名大汉只好转成分开屋子。

仆人甲道：“老爷子吃好喝好，上路别饿着。”

白梓给老白跪下，戏虐道：“师爷在上，请受本官一拜！”

锦衣卫小头子看着白梓。

白梓发问道：“你还走不走？”

仆人乙道：“老爷子真想得开，都快入土了还挑三拣四的。”

老白觉得本身死了是幻觉，拧了一下大腿道：“老夫还活着。”

老白改口道：“吾儿初出茅庐宦海无经历，老夫屈尊做个师爷，不知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老白跟着白梓和锦衣卫走出财主家大门，这才想起问白梓：“儿子，老夫感受似做梦，怎会有锦衣卫助你？”白梓简朴说了几句颠末，老白仰天长叹道：“荒唐复荒唐，荒唐何其多，都城不成久留。”

两名大汉正欲发力勒死老白，门别传来白梓吼声：“停止！”带着几名锦衣卫突入洞房，上前给老白松绑。白梓抱住老白：“爹，您刻苦了。”

老白向仆人甲笑道：“感谢帮手，老夫还能多活一时。”不大一会，两名大汉返回洞房，手里的麻绳换成了乌黑的绫缎，拧成一条、各执一头，套在老白脖颈上。老白点头晃脑吟诵文天祥的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

锦衣卫给四人松绑。老白走出洞房，发明财主一家人和黄大仙早被锦衣卫拿下，跪在地上叩首如捣蒜。老白问财主谁出的馊主张？财主看着黄大仙道：“是他，黄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