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一碗曹操盖饭[第2页/共3页]

司马懿眉头一皱：“将军此言何解？”

这一次，连夏侯惇都躬身不言。

夏侯元让，也就是夏侯惇，独眼动了一下，立即道：“谁辱小无，我便杀谁。”

曹无嘲笑：“自董卓乱起，家兄逐鹿中原，也有一十九年，这十九年间，诸将东征西讨，立下赫赫军功，但是这里边有几个打过大范围水战？是诸夏侯曹，还是各位良将，还是你司马仲达？你们可晓得长江何时有风波，江里水文如何？”

“七月出征，现在已是十一月初，雄师南去，劳师远征，水土不平，天时全无，此败因四也。”

“玄月，取荆门，战长坂，刘备逃亡江夏。”

他说“杀”字时，语气远比夏侯惇轻松，外边少说有几十个大官，在他眼中，却不过如草芥普通。

墨客恰是被誉为“王佐之才”的荀彧荀文若，他闻言思虑了一会儿，俯身低声道：“明公，群臣此来，皆为社稷。北府将军疏忽毛、崔，只点仲达一人，恐怕也是不想局势扩大。”

毛阶拐杖顿地。

“今岁六月，大人废三公，置丞相，国事定于一尊。”

帷幕内静悄悄的，低头扒饭的将军俄然问道：“文若，你如何看？”

“倒难为小无还记得当年的事。冬夏不发兵，他说的有事理。”

“北方既定，七月，雄师入迷都，屯苑城，陈兵南阳。”

来此的世人并没有重视到，大殿园地火线，十几个婢女身后，另有一道帷幕，帷幕以后，一个身着红袍的中年将军，正在吃着一碗米饭。

荀彧吓了一跳，赶紧打起圆场：“河内司马很有威势，不成妄动。再说此事我也传闻过，是北府将军一向在找仲达的费事，错不在仲达，将军不至如此。”

唯独曹无冷哼一声，淡然道：“司马仲达，别装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里边有题目。”

“马超韩遂，狼子野心，频频寇边，刘璋占有长江上游，又有法正、张任，文武双全，天时在手。火线难定，此败因三也。”

“现在丞相威震四海，天下十有其八，刘璋上供，孙权瑟瑟，张鲁了了，马腾偏安。当聚雄师八十万，蒙冲斗舰数千，旌麾南指，水陆俱下，直取金陵。”

“诸将不识水战，则必用荆襄九郡之人，但是九郡新附，虽各有封赏，却不免心口不一。蔡瑁、张允貌合神离，九郡太守各怀心机，文聘最后投降，民气未稳。此败因二也。”

“孙十万……孙讨虏年青气盛，必不肯降，江东长年无战乱，民气凭借。大耳……刘豫州携民渡江，甘愿放弃江陵也要保全百姓。而我军刚占荆州，百姓不知北方皇恩浩大，人和皆在敌处。此败因五也！”

司马懿双手握拳，三个败因，将他逼退三步。

他持续大口用饭，荀彧目不斜视，恍若未闻。

听到这个说法，曹无想起宿世阿谁段子，嗤之以鼻道：“八十三万对两万，上风在我？”

“砰”的一声，曹操一下把饭碗倒扣在了桌上。

……

他看着碗中剩了一半的饭，低声喃喃：“只是仅仅这些，可远远不敷。”

言罢，他把饭碗与桌面平齐，用筷子拨动，把倒扣出来的饭又装了归去。

“司马懿，你说我纸上谈兵，你出身河内，你见太长江么？你说我高谈阔论，那家兄夜读兵法的感悟算甚么，家兄也高谈阔论？你说我危言耸听，那这六败之势，又有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