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第16章将计就计[第2页/共2页]

「是「技术划一」的切口。」周玳摸出银锁，锁芯与伊丽莎白带来的磁导信标残片共振，显形出摩根财团的技术合作提案，「摩根想借我们的算理破解洛克菲勒的磁导加密体系，但前提是——」

「算理技术只能用于矿业，不得介入铁路和电力。」露丝啐了口威士忌，齿轮形酒杯底沉着抗磁砂颗粒，「就像当年林肯束缚黑奴，却不让他们碰蒸汽机。」她的非洲鼓蒙皮下缝着新的铁锚刺青，与周玳腕间的银锁遥相照应。

周玳沉默半晌，摸出陈阿炮的算筹残片，筹身「炮」字与银锁内的《天工开物》微雕产生共鸣。蒸汽俄然变得浓稠，抗磁砂颗粒在空中拼出1905年福建矿场的爆炸画面，陈阿炮的算筹敲击声混着洛克菲勒袖扣落地的脆响。「摩根不是盟友，只是想分食洛克菲勒蛋糕的投机者，」她将算筹重重按在「唐人街中转站」节点，「但我们能够借他的刀，先斩断洛克菲勒的「樱花磁」命脉。」

胡安·罗德里格斯推了推嵌着算筹的眼镜，镜片反光映出墙上的《美国财团技术把持图谱》：「摩根的金质算筹为甚么要刻「羽蛇工」徽章？」他用可折叠算筹指着舆图上的墨西哥湾，「羽蛇神是阿兹特克文明的聪明意味，而铁锚堂的「工」字...」

蒸汽管道俄然传来悠远的算筹敲击声，那是克利夫兰的锈带匠人在回应。周玳摸出最后一枚算筹，刻下「合」字——不是让步的「和」，而是结合的「合」。她晓得，在这场财团与匠人的博弈中，铁锚堂的算理向来不是棋子，而是撬动全部棋盘的支点。

周玳将七枚湘妃竹算筹按北斗阵型摆开，筹尖别离指向舆图上的洛克菲勒中间、国会山、匹兹堡矿场、MIT尝试室、克利夫兰锈带、三井物产纽约分社、唐人街中转站。「摩根的算盘打得很精，」她用算筹敲击「匹兹堡」节点，抗磁砂颗粒刹时聚成矿脉模型，「他想借我们的手炸掉洛克菲勒的「樱花磁」信标，同时用《算理技术互惠法案》绑定算理技术的利用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