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第13章地下演出[第2页/共2页]

舞台由三台报废的蒸汽铲车叠成，最上层的驾驶舱改装成DJ台，露丝的「锈带轰鸣」乐队正在调校设备：主唱用烧毁的磁导线圈制成麦克风，贝斯手的乐器是用抗磁砂矿脉剖面图改革的六弦琴，鼓组则由洗衣盆、齿轮箱和非洲鼓混搭而成。露丝本人跨坐在改装蒸汽摩托车上，车头的铁锚-鼓纹徽章喷着彩色烟雾，排气管连接着临时搭建的差分机——那是用福特T型车引擎和华人洗衣房的蒸汽熨斗改制的。

东侧围墙外俄然传来蒸汽机车的轰鸣，三辆漆着「联邦磁导巡警」的玄色摩托突入视野，车头探照灯的蓝光扫过舞台。露丝猛地踩下摩托车刹车，排气管喷出的抗磁砂烟雾刹时加厚——那是预设的「警报烟雾」法度，能在三秒内滋扰磁导探测器。

探测器的屏幕俄然雪花四溅，巡警谩骂着拍打设备。露丝趁机策动摩托车，用心让排气管喷出的烟雾扑向巡警——烟雾中的抗磁砂粒子与对方的磁导护目镜产生磁滞效应，镜片刹时蒙上白雾。「该死的蒸汽朋克疯子，」巡警挥手遣散烟雾，「再让我闻到这类鬼东西，全抓去磁导安设所！」

「他们觉得警灯能吓退文明，」露丝踢开脚边的磁导身份牌，牌面在抗磁砂空中映出「工」字倒影，「但黑暗中的每一次停息，都是为了下一次更清脆的奏鸣。」她策动摩托车，排气管喷出的烟雾中，铁锚与非洲鼓纹逐步融会，如同锈带夜空里永不坠落的星斗。

「统统人蹲下！」乔·华盛顿的焊接面罩滑下，暴露铁锚刺青的全貌，他抓起家边的齿轮形荧光棒砸向空中，抗磁砂晶体碎裂的蓝光中，人群敏捷摆出「无关劳工」的疏松阵型。周玳侧身挡住差分机，算筹在袖口敲出「静」字节拍，贝斯手立即切换和弦，将算筹私语融入蓝调旋律。

巡警的探测器扫过舞台，在露丝的摩托车排气管处收回蜂鸣。「这些烟雾是甚么成分？」为首的巡警踢了踢空中的抗磁砂颗粒，靴底的磁导纹路与颗粒产生微小共振。周玳浅笑着递上一块齿轮形巧克力：「先生，这是锈带的「糖果」，能减缓蒸汽头痛。」她的指尖划过巧克力包装，算筹刻刀在纸背留下临时滋扰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