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晋商定策[第1页/共2页]

渠本翘愣住，这话暗合晋商“利以义制”的祖训。他俄然发明，天子腰间挂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一串算盘——那是匠人陈有福新制的“治世算盘”，每根刻着《九章算术》的公式。

“官七商三，年息三分，”嘉庆帝的指尖划过算盘，玉珠相撞收回清响，“和府的冶铁坊、盐号、钱庄，折算官股七成，商股三成。”他俄然看向面色凝重的渠本翘，“渠先恐怕官股独大？”

“皇上，”他终究开口，“商股可否世袭？子孙不肖，总不能让股本充公。”

嘉庆帝笑了，从袖中取出“商股世袭令”：“可立左券，说明‘身股可传三代，银股可转别人’——就像你们晋商的票号，算筹算得清传承。”他用心用商帮熟知的“身股”“银股”观点，让这些老狐狸明白，新政策不是夺利，而是重新分利。

“数据房会设‘商税监理科’，”嘉庆帝展开《官商合营章程》，黄纸边沿印着密纹火漆，“每笔收支银钱，分记官、商、数据房三联账，缺任何一联，银子便如断线的算盘珠——蹦跶不到谁的兜里。”

晋商们交头接耳，有人取出自家账册比对。李煌适时呈上《商股分红测算图》，墨线清楚标着“官股赢利七成用于武备，三成用于商路保护”。渠本翘俄然重视到，天子握算盘的手势与平常账房分歧，拇指与食指竟能同时拨动高低珠，速率快而稳定——那是失传已久的“九归算诀”。

这话戳中了晋商的关键。他们早传闻宣化府的旗民分治让铁器需求激增，却苦于官办铁坊效力低下。渠本翘盯着章程里的“匠人按产量计酬”条目，俄然想起自家钱庄里存着的《天工开物》残页——那是从和珅处抄来的冶铁秘术。

而千里以外的北京，数据房的吏员们正在绘制“天下商路图”，每一个商股注入的红点，都将成为数据治世的基石。嘉庆帝望着紫禁城的琉璃瓦，想起宿世看过的“晋商兴衰史”，俄然轻笑——这一次，算盘将为商帮刻下新的轨迹，不再是官商勾搭的黑洞，而是数据治世的星光。

这一晚，渠家大院的账房灯火透明，晋商们围着新领的“数据腰牌”群情纷繁。渠本翘对着《官商合营章程》上的火漆印发楞，俄然发明末页多了行小楷：“商道即世道，算盘通天下。”那笔迹陌生，却力透纸背，像来自将来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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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这冶铁坊，”嘉庆帝指向窗外的草图，“活塞式鼓风炉比平常炉子快三成，数据房算过，年产能增万斤铁。”他俄然抬高声音，“但缺商股的银子买炭，炉子再好也是废铁——你们出三成银，赚三成利，却保冶铁坊、盐号的商路通畅无阻。”

暮色漫进大院时，渠本翘的算盘终究敲定：“我渠家入冶铁坊商股，首期注银三十万两。”其他晋商见龙头首肯，纷繁取出地契、银票。嘉庆帝看着案头堆积的文书，俄然对李煌说：“给每个商股发‘数据腰牌’，用密纹火漆刻上股本数量——既是凭据，也是通行证。”

深夜，渠本翘送天子出门，望着灯笼下的明黄衣角，俄然低声问：“皇上安知商股需分‘身股’‘银股’？”

三月十五，渠家大院的青砖地上，三十六名晋商围坐在雕花圆桌旁，茶盏碰撞声混着算盘响。渠本翘捏着和珅当铺的地契，望着正厅中心的楠木算盘——那是嘉庆帝亲手带来的，算珠用和阗玉打磨，在春阳下泛着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