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算学扎根[第2页/共2页]

帐棚内，老耕户王老夫盯着算学吏递来的“分田单”，上面用朱砂标着“上田每亩征粮一斗，中田七升，下田五升”：“畴前胥吏说俺的田是‘中田’，却按‘上田’收粮，”他摸着单页上的火漆印，“现在量地用铁尺，算粮用算盘，咱认得清数。”

均州的算学馆里，新招收的耕户后辈正在练习“步量法”：用竹竿绑成“十字测杆”，测田时横竿定宽，竖竿定高，再套入算学公式。王老夫的孙子举着小算盘，念着《农桑算盘歌》：“上田肥，下田瘦，坡地折平七五斗；算清亩，核清粮，胥吏骗咱没处藏……”

千里以外的汉阳，新铸的“农算铁尺”正在批量出产，尺身上不再有装潢性的算珠纹，只刻着清楚的尺寸和换算公式。陈阿福看着工匠们打磨铁尺，俄然想起在襄阳疆场的日子——当时算珠是克敌的兵器，现在倒是护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