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进宫面圣[第2页/共3页]

“在一处呆得久了，天然不想分开。”崇华帝的声音本身边响起。

“我第一目睹到的公子，不需求野心，已有将天下握于手中的气度，无人能及。”竹吟道：“长歌，他想要的，只要你能给。”

再次醒来，便见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的公子，虽比他大不了几岁，目光中却有将江山握于手中的安闲。

崇华帝感喟：“我查了很多年，一向无从眉目，不过克日已有了些端倪。”

长歌愣住，茫然转头看向释觉明方丈。

他去时的声音却还逗留在长歌耳畔：“他来了。”

长歌点头：“长歌记下了。”

“不日。”

“长歌是我夏侯家的媳妇，大瀛的太子妃，除却洵儿，无人能给她幸运。何况要她性命的人数不堪数，方丈能护得了她一世安然吗？”

“你是谁？”长歌问。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你毫不会失利。”

长歌浅笑，脸上带着久违的天真。

长歌搂住秦牧眠的脖子，在他眼上落下悄悄一吻，然后是脸颊，鼻子，最后，长歌的吻落在秦牧眠的唇上，逗留了很久，才终究依依不舍地放开。

“皇上可会为爹爹报仇？”

秦牧眠浅笑着目送她分开，内里大雨已是流落，沉沉夜色中看不见涓滴风景，除了疾风骤雨，再无其他。

他二人听着寺中梵音，悄悄鹄立，恰好有一阵不调和的马蹄声将这清宁突破，竹吟皱眉，敏捷隐去。

竹吟带着长歌连夜赶至万梵刹，方丈释觉明已在门口等待，是一年过古稀的老衲人，端倪慈爱，有敬天知命的超脱。

桌上，花笺散落，还是前些日子长歌闲来无事时做的，最上面的那一张，有合欢香气，上面字体清秀，如那女子普通可儿。

她晓得，自此一去，结局不过两种，可为了秦牧眠，她必然要活着返来。

门外恰在这时响起了三声轻叩，是竹吟来接她了。

崇华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玉玺果然在你处？”

“宸曜宫……”崇华帝惊奇，本来这么些年，他日日与玉玺相伴而不自知，真是好笑。

长歌点头：“玉玺不在我这里，不过爹爹曾奉告过我它的下落，要我记着。”

长歌想了想，道：“皇上可知是谁害死了爹爹？”

长歌望着谷中怒放桃花，笑了：“这是他应得的，我会给。”

以后，便是分开，她走得断交，乃至没有再转头看秦牧眠一眼。

长歌品着杯中茶香，神思恍忽：“凡事都有万一。”

不过是一番逢场作戏。

长歌佯作诧异：“皇上熟谙爹爹？”

诵经声骤停，一室沉寂，长歌不疾不徐倾身跪下：“民女拜见皇上。”

是在灭门的那一天，她和爹爹在花圃中玩耍，有个披着玄色大氅的人前来拜访，长歌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没看到有人过来，一头便扎在了那人怀里。那人蹲下了身来，撤除了大氅，暴露一张刚毅冷峻的面庞。将长歌抱在怀里，伸手掐了一把小长歌肉肉的面庞，笑道：“这就是长歌了吧？”

释觉明方丈浅笑：“一世安然不如心安，圣被骗知此理。统统定夺均在长歌，觉明只要尊敬，无从干与。”

正入迷地看着景儿，忽而几声钟鸣，在空谷中反响不断。从门口可瞥见一对和尚鱼贯走出，排着步队进入大殿，不一会儿，诵经声响起，是晨课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