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何真哪里走[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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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的话就跟厚背钢刀的刀刃一样冰冷而又凝重。

蒯越伏地细心察看了一番流寇所遗留的足迹，又趴到河岸上细心地看了看，最后又出人料想地顺着河岸往北走去，身后袁术一行亦步亦趋，策马紧紧相随，但诸人的神采却各不相一，蒯良天然是对乃弟的才气坚信不疑，袁术、张勋、袁胤、李严等将校是将信将疑，独占金尚目露鄙夷之色，觉得蒯越不过是在装腔作势恐吓人罢了，实在并无真才。

“服从！”

“水上走？”金尚嗤笑道，“水上既无结冰，四周又无船只，如何走得？”

袁术见状问道：“异度可有发明？”

何真缩在车厢里，紧闭的门帘、丰富的狐皮袍子也没法抵抗那袭人的酷寒，年纪大了，又累日担惊受怕，一贯身材结实的何真也颇感吃不消。此次回到洛阳，必然要让进儿调兵谴将，完整剿除这伙该死的流寇，竟敢扳连他何真吃这么多苦，的确死不足辜。

马跃手持舆图顶风肃立在山崖上，从鲁阳通往洛阳只此一道近路，如果何真要回洛阳，不出不测当会颠末此处。昂首眺望东廓，霜天一色，官道上人迹沓无。

金尚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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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神采冷酷，以衣袖几次擦试厚背砍刀，本来暗淡无光的刀刃渐渐闪动出冰冷的光辉来，不过上面已经多了一道缺口，那是被孙坚的古锭宝刀给磕的，多好的一把刀啊，就这么多了一丝暇疵。

蒯越拍了鼓掌，淡然道：“将军，精山之流寇乃是疑兵无疑，真正的八百流寇已然往北去了。”

“往北去了？”袁术先是惊诧，旋即骇了一跳，失声道，“既是往北而去，如何未曾留下陈迹，所派之探马也绝无一丝发觉？”

“且慢！”

“将军另有何叮咛？”

汉军行列中，那辆帷幄紧闭的马车非常夺目。

往北步行约百步，蒯越俄然立足，引颈翘望河中半晌，脸上终究暴露一丝浅笑。

袁胤拱了拱手，回身策马奔驰而去。

蒯越道：“这个，金大人就得去问马跃了，鄙人也是不知。”

“好个马跃，狡猾如此！”袁术闻言大吃一惊，厉声道，“袁胤安在！？”

袁术想了想，始长叹一声道：“若鲁阳未曾沦亡，何老太爷无恙，可据城死守，待本将亲率雄师到来再做计算，若鲁阳已陷，老太爷已然身陷贼手，则不成轻敌冒进，当退回雉县，本将当亲率雄师击之。”

蒯越细心地察看了几具尸身的手掌心，凝神半晌，起家说道：“将军，这几名死者并非宛城百姓，应是被俘汉军将士无疑，八百流寇于路用心抛弃，意在混合视听。”

何真靠在锦垫上，正想着如何抨击八百流寇，忽听车外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断喝：“呔！何真匹夫！那里走？”

蒯越道：“需细心察看流寇所遗之陈迹，始敢断言。”

蒯越答道：“死者如果宛城百姓，掌心虽有老茧却不会太厚，但这几名死者掌中老茧甚厚，应是长年手握兵器练习而至，且宛城百姓多贫困，上山下地劳作时皆打赤脚，是以脚底老茧必厚，但此数人脚底却无老茧。是以，鄙人敢断言，此数人并非宛城百姓，亦非流寇，乃是被俘汉军将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