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释疑[第2页/共2页]

李扶摇惨白的面庞闪现出一抹红晕，他咳了咳，冲动得撑直了身子：“师姐送我的第一件礼品是甚么？”

涂灵簪不动声色的看着李扶摇，仿佛想从他那张衰弱病态的脸上看出贰内心最实在的设法。

亲？

涂灵簪想了想，不太肯定道：“那把骨雕匕首？但是我记恰当初你嫌它太女气，被我丢进池子中了，你甚么时候捞出来的？”

你的神态与师姐宿世非常类似，对我越体贴靠近，我便越果断你别有用心；你的举止与师姐越是类似，我便越思疑你是秦宽派来摸索我的特工。我怕说错了甚么会让秦宽起疑，才说恨涂氏一族……”

“我与师姐的第一次见面，是何时何地？”

涂灵簪从纷杂的思路中回过神，这才略微慌乱的用帕子抹洁净他的嘴角，一边轻拍背脊给他顺气，一边倒了凉茶，就着两颗化毒丹一并给他。

“多少能让你多活几日。”涂灵簪背对着他，心神不宁的将被血渗入的帕子洗洁净。

他说：“师姐要永久记着，永宁三年四月二旬日申时，扶摇亲了师姐。”

涂灵簪转过身来，当真的看着他：“扶摇，你还记得上元节灯会么？我们在元宵摊子旁赶上乌鸦来行刺秦宽时，你口口声声喊着要将‘涂氏余孽’和‘逆贼’碎尸万段……”

这个伴跟着泪水的亲吻，轻而微咸，仿佛浸润了三年的苦涩。涂灵簪下认识的摸了摸唇瓣，只感觉心脏没由来跳的很快很短促，这是二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陌生而奥秘。

终究，要摊牌了么？

涂灵簪自嘲一笑：“当时我才刚重生一个月，没有了引觉得傲的武功，没有了亲朋老友，有的只是掖庭宫罪奴的身份。看到你言辞间那么悔恨涂氏，我俄然就没有了向你坦白的勇气。厥后我到了来仪殿，撞见你做恶梦的那一次，我也摸索着问过你恨我吗，你说……”

涂灵簪道：“张武，好生照顾楚王殿下。”

“上元节，长安宫城下的徐叟汤圆。”

“寒冬的腊梅。”

李扶摇就着她的手吃了丹药，好半响才渐渐平复呼吸，勉强笑道：“师姐，你晓得这丹药解不了我的毒。”

张武领命，背着昏倒的李扶疏跃出窗外，消逝在深沉的雨夜里。

“本来你那日甩开我派去跟踪的人，竟是和涂家十三骑见了面。这么说，他们都晓得你的实在身份了？”李扶摇伸出一只冰冷惨白的手，悄悄抚了抚涂灵簪被雨水打湿的发丝，皱眉担忧道：“淋了一晚的雨，别着凉了。外间有你之前的衣裳，去换了罢。”

李扶摇展开眼，又微微侧首，诚心肠对涂灵簪道：“奉求你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