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田庄唱情歌[第1页/共4页]

顾云娘终究抵当不住黄来福的目光，俏脸晕红，螓首几近垂到了酥胸上，声音细若蚊鸣：“你这是哪听来的俚曲？”

如在江浙一带风行的情歌《月上》，歌词中就写道：“约郎约到月上时，约了月上子山头弗见渠，咦！弗知奴处山低月上得早。咦！弗知郎处山高月上得迟。”

黄来福下了马，由江大忠等人牵着，向着河边地步而去，顾云娘还是撅着嘴跟在身边，不过见黄来福确切是象干闲事的模样，也不由有些诧异，这想他这是转了性了？

“哎……”黄来福俄然唱了起来。

杨管家则是一向笑呵呵地站在一旁，此时他走上前来，对黄来福和顾云娘道：“少爷，顾蜜斯，时候不早，我们到田庄去取马吧。”

依他所说，这田庄四周有田一千一百六十五亩，庄内有菜地20块，猪栏3处，再养有羊数十头。有约50个佃人在这里劳作。实在近似的佃人黄家约稀有百人之多，这些佃人大多就是五寨堡的军余家眷，另有些干脆就是千户所的正额旗军。数十年来，这些人在黄家做工，也早已风俗这类糊口了。

黄来福一曲唱完，顾云娘红着脸儿轻啐道：“不知哪听来的怪曲，粗鄙。”

看到面前的这类环境，黄来福也总算明白了。他明天就奇特，这五寨堡后代号称全县可耕空中积60万亩，一年粮食产量可达2亿斤，再加上此时的五寨堡还未设县，实际上这军堡一带都属五寨堡统统，能够开垦的荒地极多，也不会有本地卫所甚么军田民田之类的费事争议。不管再如何说，以数十万亩地盘，如何会连戋戋数千人都养不活？

那田庄就是一个坐落在一片地步中的园子，庄前庄后都是地步。庄前有一个大塘，塘边都栽满了榆树、桑树，不过此时看上去，这塘里的水都干枯得差未几了，塘边的那些榆树、桑树，很有些暮气活样的味道。

并且黄来福这唱曲固然粗暴而直白，曲调也是有些奇特，不过唱来倒是好听，别有一股神韵，和此时大明朝听到的歌曲很有分歧。实在黄来福这歌曲倒不比此时的明朝情歌高超，不过胜在一个新奇。

杨管家走在黄来福中间，见着面前的环境，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时势艰巨啊，这老天不知是如何回事，不是旱，就是寒，河里的水也引不上来，堡的屯地已是比年欠收了。再如许下去，可如何了得啊。”

这些情歌大多直白而豪情激烈，实在非论是在五寨堡，还是在岢岚州镇西卫城内，顾云娘都听过那些军户少男少女们对唱过此类情歌，她虽是军将后代，身处的都是一干粗汉中，不过自小受那些传奇戏剧才子才子小说的影响，也觉这些歌曲过分直白。

黄来福背动手，在庄内庄外细细看着，如有所思，江大忠和杨小驴二人天然是跟在黄来福前面，说话也是轻声的，不敢打搅黄来福的思虑，虽说二人不明白甚么时候少爷晓得庄田之事了？杨管家也是恭敬地跟在中间，碰到黄来福问起时，才轻声地讲解。

顾云娘脸有些红，说道：“你唱些甚么呀？”

这清涟河两边阵势从低到高，放眼望去，顺着河两岸，整齐不齐地漫衍着一些地步。清涟河水一向往西北方向的小河头堡，三岔堡而去，这地步就顺河在两岸边不竭呈现。全部五寨堡军户的屯田，就以五寨堡到小河头堡，到三岔堡这一带最为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