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望眼欲穿[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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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留个翅膀……”嘴里啃着，闪亮的眼睛盯着。

虽天子恩情，由罪奴为百姓，可肃帝真的会对五王以后放下最后的顾忌？

正风俗性擦拭弯弓，一袭烟青色布衣短衫，木质雕花发箍束着长发，一袭简练男装，却难掩姣美非常的阴雨晴昂首瞅瞅坐在树下，仰着小脑袋，一脸回味悠长状，吧嗒着润红小嘴儿馋吃的凌无忧，不觉心有好笑。

简易烤架上，一只光溜溜，分量实足，精瘦有肉的飞鸟正蒙受烈火舔焰。

“甚么叫唇齿留香？唯乌猎而。”今后乌猎是甘旨。

无数只大眼瞪小眼傻傻的看看那堆黑毛上覆着的血淋淋内脏，再瞅瞅两唇红齿白，笑语盈盈的美“少年”。

“四蜜斯，这眼瞅着就要入城门了，到了瑾王府，甚么吃的喝的没有，不就是点烤野味么，我们王府可有最新奇的狍子和鹿肉，王府御厨烤出来的肉啊，那才是真真的好滋味，香得很。”

凌无忧听在耳，愈发引得馋虫来，抿抿润红粉唇，一副不幸巴巴状，仿佛嘴里要伸出个小手儿来，不忍目视的阴雨晴翻了薄薄眼皮子，仰天哀叹：豪杰无用武之地啊，官道旁的这片小树林子，那里有野鸡可抓，别说野鸡，连条蛇都没瞧见。

“既如此，”郑之渊略一沉吟，“那便让你三师哥入京。”

“你筹算如何？”

“嗯，都雅！”凌无忧甚是镇静的接管了。

“教员，夜已深，弟子无状，扰了您的平静。”凌苍悟向跪坐在檀木矮书案后的郑之渊恭敬施礼。

这些人不知的是宁王尚武，王府的小主子们自幼习武骑马射猎，阴雨晴与凌无忧亦在旁学得当真，不但阴雨晴，便是凌无忧也有几分花拳绣腿。

半个多月的赶路，虽走官道，又有温馨广大马车坐，可还是令凌无忧和阴雨晴浑身骨头酸疼难受的紧。

西配房，望着窗外寥落夜星入迷，毫无睡意的阴雨晴眼眸陡得一跳，眼睁睁着融于夜色的黑衣人消逝无踪，那身形，于她，过分熟谙。转头回望熟睡于床榻上的凌无忧，睡梦中的女孩眉头尚拧蹙成结，所谓心忧，不过乎如此。

他双眸虽清澈不再，但并无浑浊之色，倒有透辟民气的锋利。

“呃――”刘嬷嬷惊诧声。

“太――好吃了！呼呼――”热气炙烫，粉唇呼呼，然粉舌还不舍得挪。

几年来的甘于贫寒忍辱负重，是否要就此走至人前？

……

郑之渊似有些倦意，身子微侧，斜斜靠在身边的软枕上，神态安然，再抬眸时，目光慈和，似长辈正在谆谆教诲小辈般。

“四妹不知的是，五王之死，罪不在助太子逃命离京拥兵自重隔江而治，而是罪在帝心，罪在功高震主！”凌苍悟面色安静，不着喜怒的语气中着一丝苦楚。

松林深处，一开阔地闪现，青石高墙内，一室尚亮有烛光，黑衣人正欲举手拍门，衰老之声已传出：

凌无忧咂巴咂嘴，希冀道：“如果现在有只肥野鸡烤来吃就好了，雨晴，如何办呢，我常日里也没这般馋啊，为甚么现在这么想吃？”

“人老了，觉也少喽。”郑之渊抬手表示，凌苍悟上前跪坐于矮案前。

“砰――”鹰落地沉闷声。

当郑之渊得知凌无忧决意入京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