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4页/共5页]
且说王夫人那趟从娘家返来,没多久便赶上了珠哥儿将要返国子监进学,又有贾琏也要回书院里读书,荣国府这一干的婆媳妯娌便趁着这最后的安逸喊上大小主子聚在贾母的内堂花厅里摆宴玩乐,也算为家里的两个男丁践行。
贾母闻言神采大变,当即就唤人去外厅将还在吃酒的贾政叫过来,又把在房中服侍的一干丫环婆子都撵了出去,最后还叮咛亲信在门窗天井处严守把关。
“可不就是世家贵女么,当时你祖父尚在,国公府权势正值隆盛,多少老牌世家皆唯我们是首?若赶上那节庆日,府上更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就连你那姑妈现在的婚事也是由太后亲身下旨赐婚于你姑父当年的新科探花郎,惹很多少显赫人家妒忌眼红,恋慕我女儿嫁得快意郎君。”
瞧着这个一贯自夸为谦谦君子的小儿子,当今却透暴露如此尽情失态的做派,贾母横眉舒展发问道,“这倒是为何,纵使咱家的女人最后没能当选,你诚恳的告之母亲便是,也许我们还能另想个别的体例,何为要这般遮讳饰掩的?”
世民气里都在暗自嘀咕之际,贾政就在婆子的带领下熏熏然步入了屋内。贾母心中虽说已有了答案,到底还存有一丝幸运,还是忍不住向小儿子求证道,“政儿,你给为娘说句实话,元春进宫为侍一事,是不是早就已经没了希冀,不然现在半月已过怎会迟迟没有宣读的旨意临门?”
贾母现在身为国公府的顶级boss,叱咤内院几十年的胜利者,如何能容得别人在其面前如此猖獗无礼目若无人,不待张氏迈出一步就当即厉声喝道,“站住!”话音刚落,当即便见从角落里冲出几个结实的婆子敏捷堵住了房门。
贾母现在一瞧见张氏,不免就想起她那不知在哪厮混的大儿子,连带又想起近半年来大房的各种不孝之举,当即就黑面怒斥道,“琏儿他有出息我是尽知的,只可惜却有个三不着两的父亲拖累着。畴前他只在府中胡乱作为便也罢了,现在可好,竟跑到内里为非作歹起来。就算不顾着我们国公府的门面,莫非你们就不为琏儿的将来想想?眼瞅着琏儿明日又要进书院里读书长进了,他阿谁做人父亲的却连面也没露一下,可见他是如何的上无祖宗下无儿孙了。”
“伯娘这里先要多谢珠儿为伯娘说的这些知心话。但有一句却实在不得不说,伯娘本就不是那种为了侄儿而委曲自个儿子的贤人,当初要不是我烦不过你琏弟弟死命的歪缠,我如何能等闲松口将那样可贵的一个名额让给你?你真正该谢的不是我,倒是琏儿。”张氏感喟的放动手中的茶碗,说道,“这些年,我拿着这件事几次驳了你祖母好些事,竟是有携恩为仇的意味,实不是君子的气势,又怎当得了‘谢’之一字?”
张氏嘴里这席话咋一落地,顷刻便惊得满室寂静落针可闻。元春现在也顾不得装娇俏扮可儿了,几步就冷静移到了贾珠的身后,而贾珠现在倒是羞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元春能躲到他的身后,他却不晓得自个究竟该往那边藏身?小辈中也只要贾琏从始至终一向是面色安闲,目睹母亲刚才唱做俱佳的演出,他却只在一旁冷静静待王氏与贾母究竟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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