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八掌[第2页/共6页]
张氏闻言也松缓了神采言道,“就是因为谅解母亲,以是儿媳今儿个才急慌慌的来求母亲拿个主张,倒是要断了老爷心中那荒唐的动机才好,若不是母亲开首那一顿没清没白的见怪,媳妇何至于说出刚才那等气话?现下想来实在有些大逆不道,满心惶恐,还求母亲胸怀漂亮饶了媳妇此次的顶撞之罪才好。”
哐当一声,滚烫的茶杯直接砸落到衣裙脚底,张氏顾不得浑身的茶渍,掀起裙摆忙跪在地毯之上,满脸委曲的告饶道,“求母亲恕罪,我们老爷虽素有昏聩之名,但在大义之上却从不胡涂。他又自来是个孝敬的,又怎会无缘无端的起了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机,定是受了小人的勾引这才一时左了性子,还求母亲本着一片慈母之心,谅解媳妇的难处,明察事件的原委。”
一席话重又勾起贾母心诽谤情,只听她满怀难过道,“我那兄弟比我还小上几岁,现在却猝然先我而去,这叫我如何能不满心哀思,比起这些,老迈他俄然在这节骨眼上卖疯发傻,又叫我怎能不愤恚难挡?你且先向我道明这此中的原委,看我过后能饶了哪个?凡是玩弄是非,乱嚼舌根的,莫说扒皮抽筋,非要把她们一家子都卖到苦窑里做苦工才气干休。”
“可不是,任我在其间如何分劝,皆不能窜改我家老爷心中那升腾的荒唐动机。”张氏看似非常无法道,“依我说这本就是绝无能够之事,偏我们老爷竟也放在了心上,又折腾出这无数出闹剧丑事,叫我这做人媳妇的也无法的很。”
目睹贾母惊急欲作昏倒之象,张氏从速上前与她捶背抹胸道,“母亲莫急,老爷固然一时昏头说要会约亲朋套了马车登了楼船回南边故乡去,却幸得媳妇及时劝止,三言两语便将那要回南之人换成了琏儿,我只说琏儿将来了局期近,上头恩师却偏又在这时卧病在榻,家中既知名师指导,便只得叫我儿千里迢迢奔赴他远在淮扬的探花姑父家,都是些在情在理之言,并未引得外人有涓滴思疑。”
贾母挥挥手,浑身怠倦的说道,“你这些花言巧语给我留着乱来内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间老婆子,我却不敢尽信的,打量我不晓得东院那边的小黑油门是谁做主安设上的?你们一个个只当我眼瞎耳聋,实在我内心跟明镜似的,不过是对我偏疼他兄弟心有牢骚,这才令砌一门向我明志来呢!不幸我的政儿,若将来一时没我这做母亲的护着,岂不是要被他的好兄嫂给赶到大街上去了?”
赖嬷嬷脸上不安闲道,“如何没有好差事,就是因为差事太面子了以是才欠好办事。我总说她们都福分薄,受不得这天大的面子,何如主子们非要敬着,隔三差五的就要她们放假回家歇息去,现在虽说送到内里也有了两三年的工夫,可统共在主子跟前当差的光阴也没几个月,太太们一意要把她们捧成半个主子,面上说是光鲜实在到处遭到掣肘,又如何还能为主子办事?”
“那回南之事,又当如何讲?琏儿向来便是灵巧孝敬之辈,这回又怎会和他爹爹一起混闹?”贾母突破沙锅问到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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