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页/共5页]
贾代化一去,贾家合族皆为之带孝,贾赦得了信,带着贾瑚、贾琏,贾政带着贾珠,余者女眷以老国公夫报酬首,坐了肩舆过来,两边相对痛哭了一场。贾代化病了这好久,身后诸事皆已备下,故而宁国府高低虽事件慌乱纷繁,搭棚上祭,僧念叨忏,迎来送往,倒是井井有条,杂而稳定。来往诸王妃、诰命看了,无不赞成夫人理家有方,有大师风采。贾敬报了丁忧,礼部奏闻天听,圣上仁厚,命礼部主祭,且亲赐谥号,谥曰“肃忠”。朝野高低,四王、八公、六部,竟日里你来我去,轿马执事,几将那大街塞得水泄不通,竟是比当初贾代善之丧更显浩大。
其间却又又有一事,倒是贾政被下属弹劾尸位素餐,督下不严,纵奴扰民。本来贾政虽素有大志,倒是个读书人惯有的弊端儿,清谈诗酒尚可,宦海情面政事倒是不大晓得,偶然之间对下属同僚不免有获咎之处。加上他带去的主子十有八个是狐仗虎威的主儿,借着贾政和贾家的申明尽管搜金刮银,包办诉讼,更是借着贾政庶宗子的出世大肆剥削,乃至传出了个民谣:“金哥儿,银哥儿,不如那真哥儿。”贾代化给的师爷初时髦可束缚,何如“疏不间亲”,到底有力,自发无颜回京面对旧主,便辞了贾政,携了妻儿回籍去了。彼时又正值多事之秋,贾代化病倒,有人故意尝尝贾家,贾政便被参了个罪名,丢了官职,沮丧回京,自发脸上欠都雅得紧,偏回京路上遇见骤雨,响雷惊了马匹,建议疯来挣了缰绳,只把那带着的姨娘母子并下僚送的两个侍婢惊了个魂飞天外,大人尚不打紧,那尚在襁褓的小哥儿倒是惊吓加上着凉,当日就高烧不退,旅途当中,哪驰名医太医?只能寻摸个大夫来看,谁想得碰到个庸医,一剂药下去,小哥儿便是腹泻不止,次日便送了性命,只把他生母哭了个死去活来,几度要寻死跟了去。贾政欲把那庸医送官,哪还找获得人影?只能暗恨罢了,心中愈发懊丧,信送到京里,大房诸人并不放在心上,史氏早有嫡孙,对这庶出的小哥儿又何尝见过,也不过淡淡,王氏面上,亦是不动声色,只是晓得贾政此次返来又要多两个通房侍妾,也只能以帕子出气罢了。
贾敬只是连连赔罪,道:“迩来家中事多,儿子无能,愧对父亲等候,竟不晓得家中出了这等刁奴,委曲了蔷哥儿。”待到自贾代化处出来,贾敬内心就先存了心机,暗忖:“家中内院事件,尽是交夫人办理,夫人夙来安妥,这么多年了,大小事儿,一应妥妥当帖,从没有闹出过如许的事情,为何此次倒是半点风声不知?”却又想到这一年多来,侄子丧事、侄子媳妇丧事,加上亲朋戚友来往应酬,实在是事件纷杂,许夫人也是劳累,几度卧床,连亲朋来往办理都交给了贾珍媳妇胡氏,怕也只是一时不察,叫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一念及此,便把那心机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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