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家除服（捉虫）[第2页/共3页]

是以，在见到林旸给了表礼以后，魏蒋氏便将林旸递给乳母，含笑道：“哥儿倒是听话，不哭也不闹的，坐了这么一会子，怕是也烦了，你们带他出去玩吧。”乳母李氏接过林旸，看了一眼贾敏，见贾敏点头，便带着林旸与丫环们退了出去。

魏蒋氏又想到姑苏离京中路途悠远，也不晓得贾敏打理的如何，便开口问道：“想必海哥儿将近进京了，你们但是随他一同回京？行李物件但是清算好了？你们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办理的礼品但是筹办好了？”

“乖，快起来。”魏蒋氏虚扶起林旸，拉到身边细细打量起来，圆嘟嘟的小脸儿，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魏蒋氏心都化了，忍不住抱起来：“哥儿长得真好。我细细瞧着，像他祖父的摸样。”一边说一边婆娑着林旸的小脑袋。

贾敏含笑称是，道：“听舅母一席话，到是感觉外放更好些，为官做宰，都是为民投机罢了，外放为官，到是能多干些实事，不过，”贾敏话音一转带着几分打趣，“如果能外放到江南一带，还要娘舅和舅母提携帮扶了。”

贾敏含笑在一旁坐下：“我家老爷也说旸哥儿的边幅最像先考了。”

康庆二十三年，林旸三岁，林海和贾敏的孝期也已满，遂，进入六月后，林家便忙着除服礼。服斩衰者，除服最迟，须待二十七个月禫祭时撤除。禫祭也就是在撤除丧服时，要停止一次祭礼，此次祭礼便称为禫祭。除服后，素服终月，始改常服。除服不但仅意味着林海一家服饰和糊口体例的窜改，更意味着林海能够退隐了，林家能够进入普通的交际活动了。全部林家，贾敏是最忙了，她不但筹办祭奠中的灵幡祭品等物，还要筹办除服礼以后的帷幔、陈列、服饰等物，更要操心除服礼上的宴席，向林家旧友亲戚发放请柬，奉告他们林家要出孝了，能够停止交际了。

魏蒋氏闻言有些惊奇，语气带些迷惑，道：“我记得你娘家是都城的，你离京三年不归去看看？”

“这有甚么可担忧的。”魏蒋氏轻笑道，“在那里仕进不是仕进，并且海哥儿如何也不会委曲你们母子的。”魏蒋氏并不晓得林海和贾敏所忧愁之事，还觉得他们不肯外放，是以安慰道：“留京虽有留京的好处，但是京中朱紫多，要事事谨慎谨慎，要我说，还不如外放的好，一来处所朱紫少你们能本身当家作主，二来我们女人家难以出门，随夫君外放到是能看看这大好国土，开开眼界不做井底之蛙。”

贾敏赶快站起来，对魏蒋氏行了一礼：“老爷和我前几日已经收到母舅的来信，也有些章程，还要多谢母舅顾虑在圣上美言，多谢舅母的挂怀。”

魏蒋氏见她和林海已经筹议好，便不在多言，她只是舅母罢了，指导他们便可，指手画脚便过了。是以，便转了话题，指导其贾敏其他一些事件，诸如如何筹办行李，如何办理，上任后如何寒暄来往。魏蒋氏当家作主多年，且是从二品诰命夫人，自有过人之处，对她的指导，贾敏自是谦虚服从，奉为圭臬。

送走了魏蒋氏，七月初，林海便带着一众仆人及各色礼操行李进京了。